而且打得很惨。
打过一阵,声音渐渐停下,纪彬淡淡道:“里长您来了。”
里长皱眉看着挨打的人。
自从刺绣坊建成,里长就担心这个作坊的安全。
酿酒坊是不怕的,都是男人,刺绣坊平日里来往的却都是女子,自家村子的人约束住了。
就怕其他人过来找事。
当初建作坊的时候,纪彬就特意把刺绣坊建得离村子较近,就是保障安全。
如今这些人刚来,村里人就知道了,这就是好处。
可打这么轻,怎么能震慑方圆百里的人。
里长道:“再打一顿,让他们不敢再犯。”
什么过来找妻子的,什么闹矛盾了,跟他们纪滦村的刺绣坊有关系吗?
跟他们纪滦村的女子们有关吗?
在恶意敲刺绣坊的门,说些不三不四的话那会,就跟这些没关系了。
跑到知县老爷那,他们也是不怕的。
里面有着他们母亲,妻子,女儿,想伤害自己的家人,这不可能。
打他们并非发泄情绪,而是像战士一样保护自己家人。
唯一没挨打的,就是蔡姐姐的相公,他还算个人,刚刚努力在拦着弟弟,和弟弟们的狐朋狗友。
可他已经被这场景吓到了,整个人匍匐到地上。
不过回过神来,若是有人欺负他的家人,他也会这么做的。
纪彬让人去县城请差役过来,特意吩咐了,不要请柴尺过来,让柴尺兄弟避嫌,换个旁人。
不让柴尺过来?他不是跟柴尺最熟吗,这样做的目的何在啊!
这些人更加慌神,刚刚的七分酒意已经被打清醒了,现在又彻底吓精神,连连求饶。
但纪彬让人堵着他们的嘴挨打,这会只能哭着呜咽。
都知道柴尺跟他关系好,那柴尺来了不管做了什么,肯定会有人说嘴,说他们串通一气。
不如找别人,到时候案子办成什么样,都是正正经经的。
刺绣坊的女子们也不干活了,偷偷听外面的动静,忍不住道:“打的好。”
“就是,这种人就该打的。”
“什么狗东西,也敢来我们纪滦村。”
“是啊,以为我们村是好欺负的吗?”
引娘倒是没去听,有纪大哥在,肯定可以处理好,她这会拿着点心在哄蔡姐姐家的两个小孩。
小朋友看着有些瘦,眼神也怯生生的。
引娘笑着道:“看,甜枣糕,喊声姨姨就给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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