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一个绣品一两来算,一个月最低一百两银子到手,说出去谁信啊。
反正邑伊县是没人信的。
柴力跟在纪彬身后,这次算大开眼界。
不管发生什么,东家似乎都不会垂头丧气,遇到事第一时间考虑的是如何解决。
就算遇到锦望坊老板这种人,也只是冷脸一瞬,然后又恢复平常的表情。
柴力只在边关将军那看到这样的不动声色。
东家真是很厉害的人!
柴力摸了摸腰间,刚刚如意楼的客人赏了几钱银子还在他这。
纪彬见他要拿,开口道:“不用,你留着就行。”
见柴力有些迟疑,纪彬又道:“跟着我也挺辛苦的,咱们已经出来六七天了吧。”
出来之前,以为来回路上加办事,只要六七天时间。
没想到耽误了一阵,竟然多待这么久。
好在这次出来极有收获,现在黄米酒意外受到刺史的认可,根本不愁销路,他只发愁那么多酒要怎么做。
甚至酒坛都要找新棣庄的邓杉好好聊聊,价钱好说,但必须保质保量给他做好。
然后又跟平喜楼的平老板谈成新酒黄桂稠酒的买卖,得了一百两定金。
最后还把差点滞销的一百幅绣品全都卖出去,正好也是一百两。
出差一趟挣两百两银子。
也不枉他辛苦过来。
这些事都办妥,纪彬明显轻松不多。
不过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现在扛着的,不止是自己的事,还有许许多多百姓的事。
里长家酿酒,村里乡亲们刺绣。
不管哪一件没做好,许多人都要跟着他耗时耗力还挣不到钱。
纪彬低头笑了笑,其实这样的感觉不坏。
纪彬看着天色渐晚,跟陈家说了声,自己不在这吃饭。
然后拿了最后两坛黄米酒去了平喜楼,准备给平老板送过去。
绣品能卖出去,敲门砖就是平老板的名帖,自己当然要谢谢他。
谁料纪彬站在晚上的平喜楼门前,下意识问身边的柴力:“这还是平喜楼吗?”
为什么晚上比白天还要豪华?
巨大的蜡烛让整个平喜楼显得灯火通明,一点也不亚于现代的灯光,还比现代灯光多了氛围感。
楼下散座坐的满满当当,中间凸起的台子不时有人表情。
逗乐的,跳舞的,耍傀儡戏的,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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