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薛素鸣步伐矫健地和他擦身而过,他容色如冰雪般皎洁,也似冰雪般淡漠。
容瑾饶有兴趣地瞧了宇文清霜一眼,“看来薛弟对宇文小姐并无知交之情啊。”
“臭道士,你——”宇文清霜被他的神补刀气得一张俏脸含霜。
没想到容瑾会说这样的话,不过之之也乐得看好戏,朝宇文清霜笑笑:“宇文小姐,告辞。”
“你……”宇文清霜都快被他们气死了。
“之之姑娘,看来你们和宇文小姐是旧相识啊。”她身侧的容瑾慢慢地说着。薛素鸣已经走过了荷花池,他们俩落了几步,缀在后边。
之之说:“是啊。容先生很好奇吗?”
容瑾语气温柔:“倒也不是。宇文小姐乃是十三家宇文家的千金,似乎对你哥哥有爱慕之心啊。”
之之笑了一下,“先生不像是这么八卦的人啊。”
容瑾没想到她一个小姑娘嘴巴还挺紧,也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痴缠下去,他话题一转,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往下看,和她的视线有过短暂的衔接。“之之姑娘,方才在台上,第四关的时候,你……去了哪里?”
之之样子很放松,大抵是刚才吃饱了,她笑着捂嘴,说:“台上试炼那么紧张,容先生居然还有空盯着我啊,真是受宠若惊。其实当时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就……”
说到这里时,女孩俏脸含粉,像是一枝初开的蔷薇,含娇带怯。
容瑾说:“贫道失礼了。”
之之摆摆手,“没事的,我知道容先生也是在关心我。”
她眼神真挚,神情纯洁,冰心玉壶似的。
容瑾笑了一声,两人之间没有继续说话了。前边走着的薛素鸣放慢了脚步,很快三人又同步了。
回到林家一趟收拾好了行李,魏王的人就亲自给他们安排了住宿,是魏王别苑里最好的厢房。
也是从那天开始,容瑾神出鬼没,常常跟随在魏王身边,说是心腹也不为过。而薛素鸣则是每日替魏王问诊,调养身体。
红枫的叶子彻底红透得糜烂枯萎时,薛素鸣的医术已经被魏王奉为圭高,旁的医者都不信任。他亲笔写的春疫时案被太医们翻来覆去研究了一遍,并且活灵活现地用在了景城时疫上。
皇帝一纸诏书而下,亲自封他为国手,并将月迷谷提拔为医家联盟上三家之首。
自然,这背后少不了魏王的运转。
而这一世薛素鸣和魏王之间的利益关系比上一世更加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