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娇劝陈爱菊:“妈,我们去首都吧,你不是想看看二姐怎么样吗,她一个人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又忽然说,“会不会是姓林的故意……”
“好了,这事回去再说。”陈爱菊不想再听。
她一个老婆去首都做什么,她没出过那么远的门,心里虚,再说了,车票也贵。
江娇看陈爱菊不接话,深深的吸了口气,“妈,我有件事求你。”
陈爱菊没听到。
“妈。”江娇拉着陈爱菊不放,“我想找任玉良,可是上回姓林的跟任玉良家里人编排我,妈,你去帮我解释解释好不好?”
她求陈爱菊,“他们要是以为我打你了,你帮我澄清一下,说没有好不好?”
陈爱菊听到了,可是她没答应。
什么叫澄清?
没做坏事被人误会了,解释清楚那叫澄清,可江娇打她是事实,那能叫澄清吗?
那叫说谎。
“妈,我什么都没有了。大学被二姐抢去了,任玉良再不理我,我没活路……”江娇睁着大大的眼,望着陈爱菊,“那时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陈爱菊被江娇的眼神吓着了。
江娇话中的威胁连她都听不出了,要是他们不按江娇的话,江娇估计要搭上这条命跟他们同归于尽。
是这么个意思吗?
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闹到这一步了?
或许,是自己从来都没有看清江娇。
“妈,爸不让我回江家,那我去找大姐好了,大姐总归会让我住下的。”江娇声音阴沉沉的。
陈爱菊定定的看着她:“她,我陪你去任家。”
她说,“不过咱们先说好,这次我帮你,以后你也别叫我妈了。”这声妈叫得她渗得慌。
江娇摇摇头:“我跟任玉良结婚,您跟爸得坐主席,不然任家的人怎么看我?”
陈爱菊板着脸,“行,那就不去了。”
这一桩桩的,还没完没了了。
*
江柳再接到林克军的信,是一个月后了,这会天气已经转凉了,跟着信一块寄来的还有厚实的衣服。
林克军还要信中说道,下个月要坐火车过来看她。
信中还提了一嘴陈爱菊跟江娇和好的事,又成了亲亲热热的母女。
江柳看了生气,立刻就给家里写了封信,让她妈离江娇远点。
江娇那人记仇又古怪,少惹为妙。
她又给林克军写了一封信,她告诉林克军,宿管员把她的宿舍换到一楼了,怕冬天她上下楼不方便,特意给换到一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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