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陆续有朝臣私下联系了她。赵云知这才知道,女皇私下里已经训练了一批忠心耿耿的肱骨之臣,只为日后辅佐她做准备。
不知为何, 赵云知在欣喜的同时,还产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她知道女皇疼爱她, 事事为她打算。但想到未来的几十年, 她都要受这群人的牵制,那她跟一个傀儡皇帝,一个提线木偶又有什么区别。
她自己也能做到知人善用,母皇未免操心太过了。
她有了这个想法,虽然不至于对这群人摆脸子, 但也实在亲近不起来。尤其是那个帝师花朝飞, 总是倚老卖老的跟她说话, 处处与母皇对比, 让她很是不喜。
偶然之间,她从正君夏子涟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花朝飞固然迂腐无理, 但她的宝贝儿子, 却是个少有的漂亮公子。
难免的, 赵云知起了点不该有的心思。
……
而这边萧清绝高烧不止, 期间一直不停的说着胡话, 赵云寰照顾了他三天, 才等到这场高热退下来。
然而只是一个转身的空档,床上就空空如也了,赵云寰从府中牵了匹马腾身越了上去就往菜市口的方向追他。
一直追到目的地才追上,萧清绝就像是一个失了魂的人一般,茫然的盯着熙熙攘攘的菜市口。不时的有行人从他的身边,擦肩接踵的经过。他跌跌撞撞的绕着原本刑台所在的位置数圈,突然间捂着胸口,没有征兆的喷出一口鲜血,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赵云寰吓坏了,把他抱回府的时候手都是抖得,她有一种预感,如果这次萧清绝无法从梦境抽离,那么,她就真的要失去他了。
当天夜里,赵云寰让魏姨给他施完针,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守在床边。而是脱了鞋袜,上了床。
把他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她睡不着,也不敢睡,就这样盯着他的侧颜好久好久。
半夜的时候,怀里忽然传来了异动,赵云寰心跳一窒,感觉原本虚虚搭在腰间的手骤然收紧了。
两只清瘦的手勒进了她腰间的肉里,接着一寸一寸的往上摸索着,直到抚到她的脖颈处,才如释重负的停下来。
萧清绝跟只猫儿似的拱进了她的怀里,整个动作异常安静,但是她胸口的皮肤很快的就被打湿了。
赵云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拇指摸到了他湿漉漉的眼尾,感觉连日来吊着的一颗心瞬间落了地。
赵云寰没有一直任由他哭下去,而是五指扣进了他的手心,微微抬起了身体,将他的手臂反压到了脑袋一侧。
她看到萧清绝不敢抬眸,无声的抖着身体,默默的俯下身吻了吻他的眼角。
他的睫毛上还抖着水汽,嘴唇苍白,脸色也白的骇人。右侧脸颊上划了一道寸余长的口子,如今已经结了血痂,也不知会不会留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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