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
“可有说归还期限?”
“并无。”
“你就这么借了?”
“顾清漱虽然为人冷傲了些,但开宗立派,广收弟子,行的是好事,我为何不借?”
姬冰玉捂住胸口,倒吸一口凉气,心痛的无法呼吸。
纵使知道容清垣说得都对,也知道容清垣并不在乎这些事情,但此时此刻,姬冰玉还是想说一句——
“真是个败家子。”
刚进门的郦抚卿:???
我是不是走错了什么地方???
你们两个前几天不是还你侬我侬、问君孰美的,怎么今天就突然开始伦理场了?
噫——
郦抚卿眼神复杂地看着容清垣:“师父,你玩得尺度好大哦。”
容清垣一寸一寸地转过头,微笑地看着他。
郦抚卿由不自知,他似乎陷入了久违的回忆之中,喃喃道:“都已经从颠倒%¥*$,到现在的[email protected]#%¥了,斯哈斯哈,这简直堪比魔界当初那群……”
回过神来的姬冰玉:?
好歹也是经历过网络轰炸时代的人,姬冰玉其实倒也没那么脆弱,郦抚卿口中的一些屏蔽用词,虽然和现代的用法不太一样,但姬冰玉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然而姬冰玉迷惑的是,郦抚卿好像一直对她和容清垣的关系有所误解???
还不等姬冰玉听个明白,容清垣已用手挡住了姬冰玉的耳朵,甚至不等旁人开口,下一秒,容清垣又反手摸出了凤舌琴。
姬冰玉向郦抚卿行注目礼,缓缓目睹他在琴音中驶向了远方。
大师兄,愿我们来生,还能做同门师兄妹。
……
……
凤空澈这几日过得并不好。
他在老妇人哪儿得知了许多令人惊骇的消息,若非是探到了老妇人的脉搏,确定了她只是个寻常妇人,凤空澈几乎要以为是她是姬冰玉提前安排好的奸细了。
但凤空澈知道,老妇人不是。
因为除了老妇人之外,他还看见了别人。
有疲惫不堪的卖货郎,有神色空洞、疯疯癫癫的貌美小娘子,还有断了一条手臂、衣衫褴褛的乞儿……他们神色不同,身份不同——
但不约而同地,在路过雁宅时,他们都会狠狠地“啐”上一口,再恶狠狠地瞪着这已经破旧不堪的雁府,好似恨不得在上去亲手将它毁得更彻底些才好。
他们或是自己被雁家害过,或是亲人被雁家害过,更甚者,甚至可以往前后追溯三代朝上,与如今相隔,几有百年。
这样已经无法掩盖的、刻骨铭心的、甚至是代代相传的深仇大恨,凤空澈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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