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明真人皱眉:“她们不会愤怒吗?”
容清垣轻轻一笑:“当然不会。”
云潇真君叹气道:“她们对于那些‘主人’而言,就好比一个宠物,一只猫儿或一个小狗,开心时逗弄一番,不开心时便一脚踢开。”
“云潇真君此言都是客气了。”
容清垣放下茶杯,淡淡道:“猫儿养久了也有感情,小狗抱在怀中也有了温度,常人皆舍不得下手。”
“这些女子对于‘主人’而言,更像是一个物件,好用就用,做错了事就扔了。而能给一个物件随口取个名字,已经很让她们感恩戴德了。”
上首的长清子想起往事,不由长叹一声。
“我年轻时游历,也曾去过魔界,那时还是由上任魔尊统领,他虽不怎么管事,却也从来容不得下面的人这样放肆。”
“可惜啊,种种波折后,竟是让西魔界占领了先机,短短一百年,竟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长清子摇摇头:“口中尽言瞧不起女子,鄙薄贬斥一番,可事到临头,心中却又清楚她们最是聪明可靠。每每往四大派安排细作,几乎尽数都是用的女子,这未免也太可笑了些。”
乾明真人听得眉头紧锁,就没放松过。
他虽然早就得知了消息,可最初“禹倩雪”入门时,他也是真心将其当做自己的徒弟看待的,因此得知了对方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冷笑之外,难免有几分心赌。
容清垣的语气平平淡淡,丝毫不带波澜,可这话的内容也太过惊悚,如若不是有云潇真君的佐证,和掌门长清子的那番叹惋,乾明真人绝不会相信这居然是真实存在于这世间的事。
久未出过门派的他难以置信:“怎会如此?这些女魔——很多事情上,她们作为‘细作’分明是占着先机的,却又为何不反抗?”
容清垣扫了乾明真人一眼,低低一笑:“乾明真人这话,到让我想起凡间发生过的一事。”
乾明真人自知容清垣绝不会说什么好话,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口:“什么事?”
容清垣眉梢微扬,不紧不慢道:“既无粟米充饥,然则何不食肉糜?”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将他归在了那等高高在上的蠢人一类,乾明真人不服气,正要发作,却听一直没做声的乐水真人突然“咦”了一声。
乐水真人最是擅长炼器,早前容清垣便将所有的材料备好,与他一道练出了那小如指甲、薄如蝉翼却又坚不可摧的“惊鹤”,又故意逼得“禹倩雪”自曝,顺理成章地将“惊鹤”附在了“禹倩雪”的身上,由着她带入了西魔界。
方才众人议论纷纷,唯独他不曾发言,就是因为他在探听无颜宫中的谈话。
眼见自己的殿内又要起一场纷争,见乐水真人开口,长清子赶紧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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