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名实在感动,姬冰玉嘴上一时没把门儿,直接跑出来了一句:“太好了,要不然你来做我儿子吧!”
容清垣:“……”
几秒后,大脑宕机的姬冰玉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她立即道歉:“抱歉,呃,师父,我不是这个意思!”
虽然容清垣总说让她不必叫他师父,姬冰玉偶尔玩笑时,也会和他“你”来“我”去,甚至还玩笑似的称呼过他的本名,但此时此刻,为了保命防止对方生气,姬冰玉果断选择了“师父”这一更稳妥的称呼方式。
“无妨。”
容清垣不知何时从主座飘下,落在了姬冰玉的面前,上身前倾,宽大的袖子拂过姬冰玉的脸颊,轻轻在她额头点了一下。
“切记,不可对旁人如此胡言。”
姬冰玉见他毫不生气,胆子立刻又上来了许多,她摸着额头对着容清垣扬起笑脸:“没事儿,你又不是旁人。”
容清垣轻笑一声,他直起身随意往后一靠,对着姬冰玉笑道:“那我是什么人?”
他依在柱子上,看起来没个正形,偏偏这姿态由他做出来,却又独有一种肆意疏狂,如雨中点墨画,清浅又含着萧瑟冷意,让人不敢轻视。
姬冰玉脱口而出:“你是我最亲近的人。”
话一出口,姬冰玉稍微觉得有些亲昵,可细细一想,却也没错。
容清垣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知道她不属于此间世界的人,也是除她之外,唯一一个能看得见天道、并被天道亲口承认,同样跳脱出了“命运”的人。
而在与他相处时,更是格外舒服,很多事情姬冰玉甚至无需开口,譬如这次关于谢喻安的事情,她一句没提,容清垣却已经默默出手。
他像是知道她所想似的,并从来都和她站在一个阵营。
说得非主流些,他们像是天生一国的。
姬冰玉看着面前面如冠玉,恍若谪仙的容清垣,冷不丁问道:“你以前也是这样吗?”
“哪样?”
哪样呢?
怼天怼地的噎人?佛系躺平的修炼?全然不在乎弟子修为高低,出身高贵的有教无类?
还是……
姬冰玉想了想,做了个比喻:“像我一样?”
容清垣轻笑了出声,用扇子点了点姬冰玉的额头:“我啊,没你这么厉害。”
“唔……不过也挺能惹事的。”
容清垣随意坐在了姬冰玉身侧,隔着一张小茶几,支着头回忆。
“不过我不像你,我没有这么多朋友,独来独往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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