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难听些,我可是金凤谢家的嫡系子弟,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若是她们在背地里抱怨,可也不知有没有反思一番,为什么被‘欺负’的总是她们呢?”
“就是因为她们总是耽于琐事,不尽心修道罢了!大丈夫当志在四方,心怀天下,哪里该像是这些女弟子一样,动不动风花雪月,儿女情长呢?”
没得几十年脑血栓都说不出这煞笔话。
时至如今,姬冰玉甚至已经不生气了,完全就是用一种看人性行走胎盘的眼神,看着谢文瑞在大殿上侃侃而谈。
她能感觉出来,这谢文瑞是真的不觉得自己有错,无论是欺辱旁人,还是闲来没事带着那些纨绔子弟一同骚扰女弟子。
这样的骚扰总是突如其来,又根本留不下什么证据。那些弟子告状时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有些外门弟子更是怕自己无权无势,惹不起这些纨绔二代,只能息事宁人。
一来二去,更是助长了谢文瑞等人的气焰。
他是半点不怕的,大不了还有家族兜着。
搞通了他的逻辑后,没等姬冰玉开口,便就听一道嚣张的声音从身后蓦然出现。
“——这么说来,为什么被打的人总是你啊,你怎么不能自己反思一下?”
郦抚卿大步走进殿内,对着掌门和乾明真人勉强拱了拱手,继而又转向了谢文瑞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极为不屑地冷笑了一声。
“自己长得欠打又总做些不三不四的事儿,还有脸跑到这大殿之上撒泼,你们金凤谢家的高贵人就是你这幅上蹿下跳的泼猴模样?我说你泼猴都辱没了猴子,我看你就是两坨狗屎看对眼,挑个适合出殡的日子就把你这玩意儿生了出来。”
“我要是你祖宗死八百年了都得气得要从棺材里跳出来好好管教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不肖子孙,不把你这玩意儿在墙头挂三天吹干脑子里的水都躺不回棺材板里去。”
姬冰玉:“……”
草(一种大师兄爱吃的植物)
好、好强的战斗力!
刚打算斥责郦抚卿不守规矩的乾明真人在听到这番话后,小幅度地翘起了嘴角,没有开口。
长清门确实与金凤谢家素有渊源,感念对方曾在数次危机之中的相助,故而每年都会应允几个弟子来门中修道。
往年倒还相安无事,那些弟子也算本分,熟料近些年来这些“客居弟子”的做派愈发嚣张,尤其是这一次以谢文瑞为首的弟子,仗着那旧日之约,颇有几分无法无天。
这一切,乾明真人不是不知道,只是他遵守那约定,不好太多干涉——尤其是谢家,从上到下等级森严,而谢喻安的“令牌”又在谢文瑞手中,简直是被人拿捏住了命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