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新弟子听见这些话俱是觉得微妙,听起来好像没什么问题,但是……
‘水能载舟亦可赛艇’又是什么东西?
“这个新人好像很有趣的样子。”长清门的玉韵大师姐用琴捅了捅身旁的大师兄荀砚池,“你觉得她能撑到最后吗?”
莫名其捅到肾的荀砚池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玉韵,又面无表情地看回了水幕:“尚且未知。”
“我觉得不行。”他们身旁一位玄天宗的弟子想和玉韵搭话已久,借此机会急忙表现道,“你们看,别的弟子都已经走出大半了,只有她还留在孤岛边缘,想来不是心性懦弱,便是犹豫不决,始终不敢向前踏出一步。”
玉韵看了玄天宗的弟子一眼,脸上的笑意淡淡,并未继续作声。
她倒是看这个姑娘不错,性格爽利又不吃亏,有意思的很。
……
姬冰玉又谢绝了一个小姑娘对她发起的同行邀请,继续站在浮生海旁沉思。
天道见此好奇道:[所以你打算怎么过这个浮生海?]
姬冰玉:[我说了,水能载舟亦可赛艇。]
天道:[哈哈哈哈哈,那你的艇呢?]
姬冰玉幽幽地望向了他。
天道悚然一惊。
姬冰玉:[狗儿子,你爹不会游泳。]
天道:[你才是狗!]
姬冰玉从善如流地改口:[儿子,你的狗爹不会游泳。]
天道:……
它时常也为这位宿主的厚脸皮而惊叹。
[怎么能说厚脸皮呢,我这叫能屈能伸。]
姬冰玉望向浮生海上,一早出发的人早已望不见人影,就连稍晚些的轩辕焚天和雁流苏等人的身影也变得模糊。
[你可是堂堂天道啊!你怎么能连一艘船都变不出来?狗儿子!站起来!让他们瞧瞧我们天道的厉害!]
姬冰玉循循善诱,持续性洗脑。
[变出一艘船——这是排面,不仅是我,更是你的排面!]
[你想想看外面那么多人等着看我们的比赛结果,而所有人都在下海,只有你爹不用,这是多大的排面啊!]
天道被忽悠得晕乎乎的,竟然觉得似乎有几分道理?
……
水镜中的画面显示,姬冰玉成了岛上的最后一个人。
属于孤岛的画面在逐渐缩小,马上就会于水镜中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