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晴在他面前摆了摆手:“怎么了?我随便问问。”
孟逢川舒展开脸上的表情,抚了下她的头发:“想起来个事,走神了。另一个镯子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要是成对的都在,会更值钱。”
姜晴小声问他值多少钱,孟逢川比了个数字,姜晴面露惊讶:“我还得唱戏赚钱呢,把它碰坏了怎么办?”
孟逢川释然般地笑:“不会那么易碎,碎了也没事。你没听过那个说法?玉碎是帮你挡灾。”
姜晴想了想价钱:“我觉得没有比这些钱打水飘更大的灾了。”
“胡说。”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
吃早饭的时候,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孟逢川,你不会被奸商骗了吧?我想到霜霜有个朋友,她老公在北京做古玩收藏,虽然我不熟,但我可以让霜霜帮忙问问。”
东西都买回来了,这些就已经不重要了,孟逢川没当回事,心不在焉地说:“对于专门搞古玩的人来说,一百年前的东西也不算什么。我是经朋友介绍从一个专门研究民初物件的人手里买的,还算靠谱,多花点钱没什么。”
他虽然本科学的不是经商,但这两年跟孟存渊也算略有历练,见多了聊生意时商人的嘴脸。对方看得出他对这个镯子势在必得,自然要捏准了他的心思提价,他又不可能为价格退却,自然就只能上赶着吃了这个亏,算得上你情我愿,没必要过分纠结。
姜晴却已经低头跟梁以霜聊了起来,孟逢川喝光最后一口粥,起身站到了她旁边,弯下腰看她和梁以霜聊的。姜晴特地把手机挪到了两人中间,正在跟梁以霜打听,孟逢川一眼瞟到梁以霜说的“谢蕴”二字,只觉得眉头一跳,端起碗进了厨房。
姜晴朝他问道:“怎么走了?我要个联系方式,我们问问嘛。”
孟逢川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挽起袖子开始洗锅碗:“别问了,问出来吃了多少亏,肯定会不高兴。”
姜晴说:“道理是这个道理,就像我发现刚买完的东西打折了,但好歹要知道一下,必须得知道。”
孟逢川笑说:“你这是给自己找气受。”
姜晴点头,斩钉截铁地说:“吃一堑长一智。”
孟逢川不再跟她卖关子,如实说:“你要求助的人就是你口中的奸商。”
姜晴在原地,半天不说话,孟逢川默默收拾厨房,忍不住笑,给她细细说来:“这个人不太正常,专门研究清末民初的物件,我去过他的藏馆,东西不多,都是最好的。这个镯子是当年老北平的一个工匠打的,两块石头到他手里,打了两对鸳鸯镯。另一对还是成对的,被他送给他太太了,也就是你闺蜜的那个朋友。抱歉,是不是应该说不太寻常,用错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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