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拿了东西就回来,怕迟了你不给我开门。”
姜晴用被子挡住偷笑的嘴角,听他又说:“得在你这儿洗漱了。”
他转身进了洗手间,姜晴在房间里先是听到电动牙刷的声音,接着是水流声,他应该在洗脸。那股水流声暂停后,很快又变成了更大的水流声,她知道他开始洗澡了。
姜晴捞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用电视声盖住了水流声,心中果然平静了些。
他穿着睡衣从洗手间出来后,把换下来的衣服放在了沙发上,旁边就是她的衣服,区别是一个整齐地放着,一个凌乱地扔着。
见他出来,姜晴指着电视说:“你看,真的有山体崩塌唉,都上新闻了。”
她看的居然是当地的新闻台,时间太晚,右上角写着“重播”。两人的相处模式宛如老夫老妻,他站在床边听完了这段新闻,随口念道:“不知道客车什么时候恢复……”
孟逢川走向衣柜,本打算拿柜子里的那床被子,明明已经摸到了,却收回了手,关上了柜门。
姜晴不解之际,他已经拽上她盖着的被子的另一侧,十分自然地打算上床。
她忽然防备,拽了拽被子:“你干嘛?”
他低笑,问她:“你现在才开始紧张是不是太晚了点儿?”
姜晴说:“我又没说跟你睡一张被子。”
他用力一扯,把被子拽了回去,就这么上床躺下了。接着轻描淡写地跟她说:“柜子里那床被子有点受潮,不能用,委屈你一晚上了。”
姜晴说:“我怎么觉得你的话毫无诚意。”
他倒是坦然:“确实没什么诚意。”
房间里只剩下昏暗的床头灯,两人虽然在同一张被子里,中间却隔着一段距离,并未产生肢体接触。
眼看着他躺下,问她要不要睡觉,姜晴关了电视,他便按了他那边的总控开关,室内骤然归于黑暗,只剩下壁炉的点点灯光。她有些匆忙地躺下,缩紧被子里。
这时孟逢川突然靠近,打破了原本的距离,那瞬间她想,果然男人都是这样,即便是孟逢川这种在外面文质彬彬的人,上了床、关了灯也是个色胚。
他确实把她揽进了怀里,摸着黑低头要吻她,姜晴隐约意识到要发生什么,正犹豫是拒绝还是迎合的时候,他轻吻了她额头一下,分外温柔,也转瞬即逝。
接着便听他说:“晚安。”
姜晴仿佛被卡在那儿,不上不下的,憋了半天,才在他怀里闷声说了句:“我好像真的要感冒,有点鼻塞。”
他把她搂紧,安抚道:“不会的,闷在被窝里睡一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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