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时岁丰打听到,云嫂子一直都在埋怨自己没给丈夫生个儿子,如今叫他断了根,每天在屋里对女娃子也是不断打骂。
一日三餐都要落泪,身子也不大好。
再加上两个精明过头的妯娌……
他最终没说什么,给女娃儿买了些糖果点心,又买了一身衣服,便没再安排别的事了。
只是偷偷塞给这八岁的丫头一张纸,上面写了自己的联系方式,说每个月会给她写信……
…
也因此,原定一个月的假期,其中差不多有20天都是要用来安排两家人的工作的。毕竟这年头铁饭碗难寻,哪怕他有钱,有人脉,有路子,可上下打点找寻机会,一样要消磨不少时间。
不过看两家人这么个情况,想想自己的至交好友,他最终就什么多余的安排都没做。
这么一来,加上来回路程也不过耗费了十天。
在家里待了四天,路程两天半,如今还有差不多两星期的假呢。
……
如今领导询问,他也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打听到的,见到的,和他的想法都说清楚。
板寸头的中年男人默然半晌,最终只余一声长长的叹息。
“多跟孩子联系,缺什么别自己抗,来找我。”
伸手拉开抽屉摸出了一把票:“拿着吧。你们年轻人手里有钱都攒起来,抓紧娶媳妇。”
时岁丰却默然。
媳妇……
这个词原先不在他的打算中,经过这几天的经历后,就更加不在他的计划当中。
倘若他牺牲了,留下孤儿寡母多么难过。
倘若他没牺牲,那也不必容纳陌生人在自己身边。
一个人身无挂碍,为国献力,这样多好。
不过这年头,老领导不管男女都热衷于做媒,且催他成家,因此这些话时岁丰便聪明的没说出来,转而又说起另一个话题。
“我这次回乡,乡里一个知青突然变了。”
“我打听过她之前的性格习惯和经历,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可从我回乡那几天,她突然就变了。”
“会说简单的英文,溺水时也说英文。”
“并且执着于接近我,为了跟我结婚,不惜跳河逼我救人。”
“说话时常带有港岛腔调——她下乡已经有好几年了,可最近这段时间,说话腔调居然变得生硬起来,像是外国人学中文。”
领导的脸色慢慢严肃。
片刻后,他点头道:“写一份报告上来,抓紧点儿,我安排人去查。”
……
公事基本都汇报完毕,时岁丰想了想,决定再讨点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