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修士们一开始没在意,等到有人惊呼一声“房师兄”时,几乎所有人集体扭头,然后纷纷起身打招呼,态度非常恭敬,甚至还带着点不自觉地讨好。
苏云湉正准备低头喝水,忽然有种如芒背刺的感觉,她重新抬眼,发现有一位女修士毫不遮掩定定地观察她,眼神中满是惊诧和怀疑。
这时,跟在他们身后年龄约十四五的少年修士不屑地瞪了乌金金一眼。
“又是因为你!”
乌金金回了一个冷哼,半点不让地抬起头:“我们巫山峰可没让你们过来。”
那少年明显更不高兴,他语气带着讥讽:“是是是……反正你们巫山峰习惯压榨弟子嘛,连脱离的弟子也不放过,我师尊兢兢业业这么些年,卖点符箓赚的钱全贴补给你们乌家人了!?这回你们倒是转性了,居然还会主动为门下弟子擦屁股?”
说到这,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苏云湉,满脸愤怒:“你凭什么?你觉得你好意思吗?你对引来的这一堆麻烦事,有没有过一丝愧疚呢?”
“什么愧疚?”虽然对方更多的是气话,但苏云湉很不喜欢这种受害者有罪论,她皱起眉,“我明白了,你是希望尽快铲除作恶多端的王家是吗?英雄所见略同啊。要不一起。”
“你,你胡说什么?”少年修士表情有些荒唐,语速很快道,“我是说你对牵连这些老百姓迁徙,巫山峰为了你将开天剑卖了,还有……”
“你内疚吗?刚刚有一头猪因你而死。”
“什,什么?”
“若你没拦着与我说话,我就能及时出去拦住那个屠夫,可现在晚了,猪被屠夫杀死了。你愧疚吗?”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少年人一脸懵逼。
站在他前面的师兄师姐无奈地笑笑,但都没打断苏云湉的话。
“对啊。我和老百姓的关系,就如你和那头猪。”苏云湉凉凉地看着他,“将其他人的作恶背负在自己身上?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杀了作恶者。”
“你,你……”少年修士左右看了看,发现师兄师姐都不替自己说话,气得不行,“早听说苏道友牙尖嘴利,逼得王家不得不退避三舍!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
苏云湉还没开口,乌金金挽起袖子就上了:“你是没有判断能力,是非不分的傻子吗?你怎么会相信王家的一面之词?你觉得王家如此霸道的家族,会因为几句话就退吗?这摆明是他们做错后的心虚反应……”
乌金金喋喋不休一同炮轰,少年修士严重头晕,只记得反驳一句话。
“你怎么可以骂人?”
乌金金看着其他修士,开口道:“所以是我误会了?这里并不是在商讨如何寻回开天剑,而是自怨自艾,顺带讨伐我的地方吗?”
话音一落,两界山的修士集体皱眉。
“乌道友,我们对你没有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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