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很凉,指腹由于常年练习射击而变得微微粗砺,与她带着体温的热度在这一瞬间碰撞。
温蔷明显被激了一下,感觉到身体的某块地方又冷又痒。
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
景扬少有地失措了一刻,他摸了她的腰,就着这般亲密的姿势,在床上,一动不动。
而且还被她看见了。
自己,可,真他妈,禽兽。
也不知道温蔷此时到底清不清醒,景扬正欲开口解释,她又闭上了眼。
只剩下两边如蝶翼的眼睫毛在翕忽煽动。
看来是不清醒。
不再再三拖延下去,景扬这会儿稳住了她腰身,轻松往里一带。
真正松懈下来的时候是他扒开温蔷挽着他脖子的手。
折腾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了。
他最后看了她一眼,解衣躺下。
他睡的是昨晚枕过的枕头,上面残留有徐徐花香。
是蔷薇花么?
可他对这些不感冒,无法分辨而出。
才安稳了不久,身后的人再次挪了过来,像是怕冷,蜷缩成一团,又像是藤蔓,开始延着景扬攀附。
她还在一刻不停地嘟囔着什么,声音软软的,似隆冬后的春风。
喝醉酒的兔子,好像意外黏人。
可景扬是清醒的那一个。
与她隔开一段距离,他拿起手机,微弱的光顺着他的脸部轮廓一一描摹。
点开与导演的对话框,他打出长长的一段话。
等了很久,久到身旁的人不再动作,导演才对他的消息给给予答复。
【你这个提议不错,很新颖,我和制片人他们商讨一下,看能不能快速实行。】
关了手机,景扬也闭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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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宿醉,温蔷睁开眼的时候头痛欲裂,满目皆是刺眼无比的阳光。
跟昨天一样,身旁早已变得空荡荡的了,被子被安静地叠在枕头上。
等等,她这个位置......
是里面!
顾不上头疼,她猛然惊醒,她记得自己昨天喝醉就倒在桌上睡着了,剩下的一切也都不记得了。
还有这身睡衣,温蔷低头看了看,一股不切实际的猜想油然而生。
不会这么狗血的事情都发生在了她身上了吧?
仔细想了想,觉得应该不可能。
她起身,正好迎面碰见景扬。
他依旧懒散,头发几日不剪,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要跟他打招呼吗?
该说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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