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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嘣,嘎嘣”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柳厌离反射性抬头观望,就看到一幅让人毛骨悚然的画面。

一身红衣的邢凌珍斜靠在横卧的房梁上,身旁是单臂怀抱婴孩的小汐姑娘,而那“嘎嘣嘎嘣”的声音正是来自前者正在啃噬后者手臂的嘴。已经完全失去下半身的小汐姑娘用孤零零的右手紧紧环抱着从出生起就没有丝毫成长的儿子,与明明被吞噬者血肉却安详微笑的母亲不同,婴孩本该天真无邪的眼中闪过怨毒的光芒。

柳厌离目瞪口呆的看着邢凌珍啃噬着小汐姑娘,厉鬼向来对活人的血肉异常迷恋,可是同族之间互相吞食确实第一次见,她本能的对此感到无比的恐惧,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却发现脚脖子被人死死抓住,半点动弹不得。

“还是请柳无常莫要让在下难做的好,”趴在地上的钟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闷,他抬头与柳厌离对视,碧青色的眸子里哪有半分泪意,“在下也是奉督军之命行事,不得已只好得罪了。”

督军?

这酆都镇除了一个有名无实的县丞哪来得什么劳什子督军?

疑惑虽疑惑,可脚腕上的钳制可是半点没有松懈,师叔范无救被一手穿胸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柳厌离只得被迫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邢凌珍一点一点慢条斯理的啃食着小汐姑娘的身躯,没有尖叫,没有挣扎,更没有打骂,受害者脸上一直挂着微微的笑意,仿佛对被吞噬殆尽的未来无限向往。

一种难以言说的厌恶逐渐漫上心头,她甚至感到自己的胃液在不安分的翻滚——如果她还有胃液的话。

“你……你……”本该对此愤怒难当的某人终于艰难的发出了破碎的声音,仅仅两个字却好像用了无比庞大的力量,绿帽像是被人直直的钉在了地上,浑身肌肉紧绷,手指骨节被捏的嘎嘎作响,面对情人的惨状,他脸上表露出来的悲愤中却偏偏的夹杂着无奈与绝望,像是早已料到会有今天。

“呵呵,吕懋,真是抱歉,”吃完一整只胳膊的邢凌珍伸出舌头细细舔舐着手指上残留的血渍,

“我也不想这样的,谁叫你每一次找的心上人都是这么美味诱人呢?”

“……闭嘴。”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像是忍无可忍般,绿帽将视线移到了自己的鞋上。

“闭嘴?”邢凌珍一边回答一边走到了小汐仅剩的手臂旁,怀里的婴孩脱出母亲的怀抱爬到了不远的房梁上,“告诫你很多次了,对待长辈可不能粗鲁呢。”

把手按在对方的右肩,一阵让人牙齿打颤的撕裂声想起,小汐姑娘的右臂被生生撕扯了下来,可她脸上诡异的微笑丝毫未变,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邢凌珍伸出右手食指,尖利的指甲轻松的给只剩下上半截身躯的小汐开膛破肚,露出了粉色的内脏,呆在一旁的鬼婴迅速爬近,目露贪婪,见她没有阻止,便迫不及待的探进伤口啃食亲生母亲的脏器。比起以戏谑为主的邢凌珍,鬼婴进食的速度快了许多,不一会在忘川湖畔夺人性命的女鬼便只剩下一个犹带笑容的头颅和半截手臂。

直到渗人的咀嚼声停止,邢凌珍才抱起长大了不少的鬼婴,轻轻飘到双目赤红的绿帽面前。

“别这副表情,来,抱着这个孩子。”

这句话就像一句魔咒,打破了绿帽的僵立,他颤抖着抬起手臂接过鬼婴,动作僵硬而机械。

“真听话,你可是他身上唯一不会拒绝我的那部分呢。”

明艳的脸上勾起一抹冷笑,邢凌珍绕过神情莫测的绿帽,用几乎可以算是轻快的步伐走向被钟淼禁锢住的柳厌离,不顾对方明显苍白的脸色,伸手抚摸其脸庞的动作隐隐透出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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