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茵被他们看的有点儿尴尬, 低下头干咳了两声:“那什么, 你们干嘛都是这副表情?虽然吧, 但是吧,好吧,就算咱们家没有什么传承, 祖父和父亲也没有真上过战场,但是不能否认,咱们安乐侯府的先祖是武将啊, 咱们就是武将出身的家族。”
安乐侯和林千鹤对视一眼, 默契的敷衍她:“是, 小主说的没错。”
林茵茵一脸嫌弃:“你们都快把敷衍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大哥脸上写着敷,父亲脸上写着衍。”
安乐侯和林千鹤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真的有那么敷衍吗?
林茵茵啪嗒啪嗒敲着镇纸:“哎呀, 你们胆子大点儿嘛, 你看我都没有什么, 你们有什么好怕的?相信我, 皇上肯定不会有什么事情,他要是敢负我,我、我就当寡妇!”
安乐侯愣了一下,然后连忙上前几步:“小主可莫要胡说啊,这隔墙有耳,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可如何是好啊。”
林茵茵觉得头疼,她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古人对天子的敬畏真是根深蒂固啊。
镇纸被她敲的哒哒响,殷熙白在外面听得心疼,咳了两声提醒她轻点儿,那镇纸可是常年带队出海的外探带回来的,极为难得的,他也只有这么一个,喜欢的不得了,再这么敲,被磕坏可如何是好。
殷熙白的意思是提醒林茵茵,但是安乐侯不知道啊,听到皇上咳嗽吓的腿一软,碰的一下跪了下去。
殷熙白无奈直接进来:“朕以为爱卿在民安城已经应该习惯了。”
安乐侯叹了口气:“臣也以为臣习惯了。”
他真的以为自己足够淡定了,但是回到京城以后,心里又提了起来,因为他身上系着安乐侯府所有人的安危,原本回来的这些日子,眼看着皇上对林茵茵越来越重视,他的心已经稳定了下来,也没有那么怕了,结果大儿子又看上了原本应该是给皇上的女人。
安乐侯此时此刻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儿女都是上辈子欠下的债,一个两个都让他操心。
殷熙白拍拍他的肩膀:“拿出你在朝堂上代替其他大臣去顶朕怒火的胆量来。”
安乐侯大囧,他那哪儿是胆量啊,那是被其他大臣架到前面的好吗?但是他也不敢反驳。
殷熙白觉得他的胆量得好好锻炼锻炼:“拿出国丈的气势来,这样胆小可不行。”
林茵茵依旧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磕着那个镇纸:“臣妾就是一个小答应,父亲可当不起国丈的名头。”
“你呀,别凑事了好不好?”殷熙白对她说话的口气自然又亲昵。
林千鹤到底比安乐侯年轻,接受能力也强上一些,以前只是听说而已,并没有往心里去,但是如今亲眼看到了皇上对林茵茵的态度,突然觉得或许四妹妹真的可以独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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