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墒迟疑地坐在床边。
池殷拍了拍身侧,“过来躺着。”
???
!!!!
陆墒倏地睁大双眼。
“我不说第二遍。”池殷侧了侧脸,脸颊陷进枕头里,看起来舒适极了。
陆墒的喉结剧烈滚动一下。
池殷的视线落在他的喉结上,目光缠着那块凸起绕了一圈,又慵懒抬眸看向陆墒:“不想?”
陆墒的喉咙又开始痛了,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角。
池殷叹了口气,好似很失望似的:“不想就算了。”
“不是!”
陆墒说出口好几秒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脑子又没管住嘴。
他直觉马上要被池殷耻笑,但还建立好心理防线,就听到池殷的笑声。
“那就上来。”
好半晌,他终于结结巴巴:“好、好吧。”
他倒退一步:“…我去换睡衣。”
陆墒深吸一口气,转身就冲出了房门,不过两分钟他就装扮一新地出现在池殷的床前。
下巴还在往下淌冷水,他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水渍。
池殷像是被他逗笑了,支起半个身子笑得身子微颤,陆墒脊背麻了一瞬。他同手同脚走了几步,像个机器人一样把脚从拖鞋中脱出,僵硬地躺倒,躺在了池殷身侧二十厘米处。
其实池殷的床特别大,躺四个人都绰绰有余,但池殷躺在正中间,他也不敢让祖宗挪地方,只能离得近了点。
……
事实上,他本来就想离得近些。
他才不会让祖宗挪位置。
陆墒望着天花板,想起一直想问的问题:“祖宗。”
“嗯?”
“你和荆迟认识啊。”陆墒说完就觉得不对,怎么这么像兴师问罪,他赶紧找补,“不是,就是你们…关系好像很好。”
“嗯。”池殷掩唇打了个哈欠。
父妃对她很好,虽然因为掌管刑部的原因几个周见不到一次面,但有什么好东西都往她府里送。
但她还是有些寂寞。
讨厌宴席,所有交不到什么朋友,讨厌寂寞,因为没有什么朋友。
一直死循环着。
她与父妃上辈子只发生过两次说的上是争执的争执,一次是皇位,一次是陆墒。
她那么讨厌寂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去争皇位。
她那么讨厌寂寞的一个人,只会喜欢让她不寂寞的人。
池殷瞥了身侧的陆墒一眼,把他往自己身边拽了拽。
陆墒本来还想问什么,比如什么时候认识荆迟的,是网友吗,你们这是面基吗,但都被池殷这一拽搞没了。
他瞳孔微微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