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则成这会儿也不敢等陆墒问了,他连忙把小儿子举高给陆墒看:“你知道你弟弟叫什么名字吗?陆念织,是不是很好听?”
“我知道我对不起从织,这个孩子就是一个念想,孙梳莲一直阻止我,但我还是这么给他——”
陆墒皱眉打断了他:“他起什么名字,关我什么事?”
“织这个字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他嗤笑地摇了摇头:“你不会妄想我会把这个名字和我母亲产生一点点联想吧?”
“赵从织就是赵从织,存在过,消失了,我不会在任何人身上寄托对她的感情。”
“而且,”陆墒瞥了眼这个孩子,面无表情道,“就他也配?”
陆则成:“……”
这怎么和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陆墒不应该稍稍有点怀念,甚至愤怒也行啊?
愤怒也比嘲讽和不屑来得好。
他有点慌起来:“我这次来是为了别的。”
“你弟弟有先天疾病,心脏不好,我需要钱给他治疗,但我拿不出钱,虎毒不食子,你是他唯一的哥哥,你就帮帮他!”
他低头揉了揉眼睛:“你就借我些钱,帮帮他。”
陆墒瞥了眼一声不闹的小孩,脸色阴沉下来。
头顶迟迟没有声音传来,陆则成心里一喜。
果然,陆墒的心软随赵从织。
小儿子的确有些先天不足,但属于很好治疗的那种,然而他不介意夸大一些,从陆墒这里拿到钱去补他逃税的窟窿。
等眼眶被他揉红,他才抬起头,却见陆墒的表情很是讽刺。
惊异而嘲讽。
“陆则成。”
陆墒的声音很冷:“你不会以为我没调查过他吧?”
“我连他三天前改的名字都知道,你还想骗我什么?”
陆则成这下是彻底愣住。
他只以为陆墒对他的恨会让他对他的一切都如避蛇蝎,完全没想到陆墒如今会调查他。
陆墒垂眸看了眼陆则成的脚:“收回去,现在滚。”
陆则成连忙摇头,他怎么可能会收这个脚,收脚了,他就彻底没有和陆墒见面的机会了。
他用乞求的目光看向陆墒:“你帮帮我。”
“如果我进去了,就没人看这个孩子,孙梳莲不会管他的,你难道愿意养他吗?”
陆墒被这句不要脸的话气笑了,正要开口,背后传来幽幽的声音。
“法院都不把他判给陆墒,你判?”
陆则成被这个隐隐熟悉的声音吸引。
他从未见过池殷真人,只在几个月前见过照片。
他看向陆墒身后这个有点像“池殷”,但又比“池殷”好看数倍的女子,心里灰暗的想法浮现。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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