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陆则成出轨对象远不止孙梳莲一个。
陆墒低垂着头, 有些溃败地想,这些东西竟然都要别人告知他。
因为赵从织让他远离陆家,不要再想也不要去恨, 所以他就真的彻彻底底再也没把任何视线放在陆则成身上。
而如今来看, 他对陆则成的厌恶和恨意没有因为远离就消减分毫。
所以当时为什么要放过他。
他之前的做法, …真的对得起母亲吗?
即使是母亲遗愿,一味遵从…
——真的是正确的吗?
“想什么呢?”池殷瞥过陆墒愈加低落的神色,不耐地敲了他脑门一下。
“我…”
“没做错。”
“你说什么?”陆墒刚要抬头, 就被池殷嫌弃地摁下头, 下巴倏地戳在文件上。
像个被主人压迫的小狗。
而电话对面的陆则成已经等不及了。
他努力镇定下来, 用唠家常一样的语气说话:
“你就是池殷吧, 性子虽然有些意外, 但也挺好的。你和小墒领证的时候我没收到消息,因此没能送上祝福,你对我有怨气也是应该的。”
“但就激怒和威胁而言,我实在不知道你从哪里得到的结论。我只是忽然很怀念我们一家三口的快乐时光,希望池小姐不要恶意揣测,也希望你能理解。”
陆则成说话语气很温和,从措辞上可以看出受过一定教育,话术也完全不是孙梳莲之辈能比的。
但池殷是谁。
三宫六院,她见多了奇葩人设。
陆则成其实与她刚穿来辞退的那个佣人“韩语语”有些像。
看似无辜,实则很能演戏;看似正义凛然,实则话术暗藏。
统称为茶。
而对这种人,要么比他更茶,让他哑巴吃黄连,要么单刀直入,让他恐惧,让他茶无可茶。
池殷当然选择后者。
她屈膝交叠双腿,不咸不淡道:“行了,装什么呢。”
“你的设想是控制赵鹿,然后让赵鹿嫁给陆墒,最后通过赵鹿控制陆墒。虽然陆墒根本不会答应,但谁让你想得美呢。”
“知道池殷嫁给陆墒的时候,”池殷抚过掌心,轻笑了声,“你都快气死了吧?”
陆则成眼睛倏然地睁大。
…怎么会?
他十分确定他从没跟人说过这个。
他的确抱着这个想法,所以这些年他时不时在赵鹿面前提起陆墒,给她一种陆墒对她有意的假象,还告诉她陆墒婚后十分不幸福,甚至精神都逐渐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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