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决定还是先有钱再说。
让铜臭味把他熏傻吧!
他当即笑容洋溢起来,“陆董,我来扶夫人吧。”
陆墒揉了揉左肩,脱口而出,“不行。”
他冷冷扫了饲马员一眼。
池殷再怎么说也是他夫人。
别人扶,把他这个高冷霸总放在哪儿?!
陆墒如此说服自己。
他走到另一边,把另一个脚蹬给池殷解开,伸出右手,在池殷两腿已经全部搭在马背右边时,倏地握紧池殷的手,顺势接住往下跳的池殷,把她整个人拖臀抱起,安安稳稳放在地上。
饲马员:怎么搞得像拍偶像剧似的?
散了散了。
他正用生命抗衡狗粮时,忽然想到刚才忘说的事,连忙道:“场外有位先生等了十余分钟了。”
陆墒把右手背在身后,攥了攥拳,又倏然松开。
他低声问,“不是在官网上说今天不接客吗?”
“那位先生应该是没看到。”
手中属于池殷的温度慢慢变淡,陆墒动了动手指,冷淡道:“那就请走。”
“我说了,但那位先生看到夫人在马场,说如果可以的话,想和夫人谈几句。”饲马员思索几秒,补充道,“他说他姓沈,夫人或许还记得他。”
陆墒想到上次池殷的朋友——六十余岁的精神病院院长。
“你认识……?”他看向池殷,
“记得,”池殷拍掉衣摆沾上的草叶,淡淡道。
“那就请一下?”
池殷面无表情:“你有哪怕一点点决策力吗?”
陆墒: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陆墒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想,他的决策力只表现在和池殷意见一致时。
但凡决策不合祖宗心意,那必是一个——
“哦?”
陆墒摆出一家之主的架势,严肃道:“请进来吧。”
然后他就看到饲马员略带不认同的一瞥。
陆墒:“?”
他以为他是池殷吗?还敢不认同!
陆墒的话语铿锵有力:“请进来!”
“现在,立刻!”
饲马员爱莫能助地叹了口气。
沈清时在饲马员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他今天穿的青灰色衬衫,稍长的头发剪短了些许,但还是较常人长了些,头发柔顺一看手感就很好,是个看起来极为清朗帅气的男人。
更可恶的是,他如今逆着落日霞光走来,身边隐隐有微光加冕,再加上那股清雅的书卷气,十分十分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