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地看着他顾景尘,脑袋一时间感到混乱。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为何顾景尘会在她的床榻上?
她就这么傻傻地,愣了许久,就像被人施咒了般一动不动,直到顾景尘缓缓睁开眼皮。
他头发未散,衣衫也齐整,掀开眼皮后,眸子里不见任何睡意,仿佛适才只是躺着小歇片刻。
“醒了?”
他声音清清润润,带着点慵懒。
颜婧儿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这会儿她还有些错乱。活了十六年,第一次跟男人在一张榻上醒来。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挺刺激。
“大、大人为何在此处?”
“你昨日半夜发热,我来看你。”
“哦,”但随即颜婧儿发现自己不是想问这个,便又羞耻地问道:“大人怎么在我的床榻上?”
“你昨夜拉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
许是她模样太过震惊而显得木愣愣的可爱,顾景尘眼里溢出些笑来。
“……是吗?”
颜婧儿有点心虚,她记不得昨晚发生什么了。
大病初愈的人,刚起床都这样,思绪还没能一下子转过来。颜婧儿这一迟钝也迟钝了许久,以至于她此刻正顷身对着顾景尘,且离得颇近都没察觉。
她身子微微抬起,一只手肘撑在软枕上,另一只手慌慌张张的,也不知是落在了哪里。
但她看见顾景尘气息渐渐粗重,眸子有些奇怪的东西流露出来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左手掌下有些不一样。
那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慢慢觉醒。
准确来说也不是觉醒,男人晨起本就有反应,而被颜婧儿这么慌乱的一碰,倒是越发的受不住起来。
好半晌,顾景尘哑着声音喊她:“婧儿?”
“嗯?”
“你的手……”
这时,颜婧儿才像触电似的迅速收回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顾景尘轻笑。
夏天的被褥薄,且锦衾是缎面布料,软软的一层,盖在身上都能瞧见轮廓。
颜婧儿只短暂地瞥了眼就不敢看了,尴尬得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顾景尘面上镇定自若,也不知他是天生面皮就这般厚,还是这人遇事习惯了武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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