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老爷子应该是在房间里面修养,不然这两人不至于丧的这么过分。
余千樊让佣人来把裴安带到了房间里面去休息。
“把底下的窗户都打开,窗帘都拉出来。”
“酒味和烟味太浓了,酒瓶和烟头全都清理掉。”
他有条不紊的下达指令,裴家的佣人们立刻就动了起来。
心情抑郁的时候就更不能在糟糕的环境下待着,那只会变成一个恶性循环。
就好像要给伤口清洗干净了再上药一样。
余千樊上了楼之后就看见了栗锦正趴在自己的书桌前面不知道在弄些什么东西。
“在干什么?”
余千樊凑过去揽住她的腰,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了一眼。
“没什么,处理一下妈妈留下来的东西。”
栗锦甩了甩自己的手,伸出去给余千樊看了一眼,“你看!我手都肿起来了。”
余千樊将目光从桌子上收了回来,视线重新落在了栗锦的手腕上。
他伸出指尖在栗锦手腕上揉了一下。
“你倒是比我想象之中的好多了。”余千樊抬眸,“装的?”
就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裴家人里面,栗锦倒是最看得开的那一个了。
“比起说装,倒不如说我不难过才会让他们更好受一点吧。”栗锦顺势就缠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腰,“而且我最难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对我来说,是一件事情的终止。”
“要和我一起出去透口气吗?”余千樊将人抱起来坐在了床上。
“等我把手上的事情处理好吧。”
栗锦笑眯眯的说:“然后去练练咱们接下来要比赛的作品。”
倒不是说栗锦不去管裴家的舅舅和外公。
实在是这种事情需要时间消化。
她表现的开心点,裴家众人的愧疚才能更少一点。
余千樊就一直在裴家住到了第二天晚上。
张妍一边在家里咒骂栗亮,一边感慨:“余千樊那臭小子还真是开窍了,现在都知道赖在女朋友家趁虚而……呸!及时的给予安慰了。”
余老爷子已经联系了一下余家律师部那边,一定要给栗亮那家伙摁死了。
一边和那边通电话,一边还留有余力转过头符合张妍的话。
“是的!很好!快点结婚就更好了!”
余父本来觉得今天自家儿子可能会带未来儿媳妇过来的,还特意没有去公司在家里等着了,但是左等右等没有等到。
说实话他觉得儿子没用极了。
远不如他年轻的时候。
余家和栗家怎么样暂且不提,但是当天晚上,阮九终于等到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封信。
信封看着很老旧了,有股压箱底后才会有的潮气和略微的霉气。
混杂着尘土的气味,和木头箱子的香气。
阮九抖着手打开了这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