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请人家喝杯咖啡。”成雪嘟囔，手上的动作慢了一点。

栗锦就在这时候转过来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成雪直接打了个寒颤。

“我不是你的金主。”栗锦靠在靠背上冷眼看着她，“我们只是各取所需，我也不是我那个蠢爹，你别冲着我撒娇。”

栗锦一双眼睛弯起来，里面却毫无温度。

“尤其是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少说点废话。”

她现在就是心情很不好的时候。

成雪不敢再说什么，比起栗亮那个蠢货，他这个女儿可怕太多了。

尤其做的一些事情，只要让栗锦抓到了一点点细小的蜘蛛网，她就能把整局都拉出来。

心计深远。

“是这个。”成雪将一个日记本放在了栗锦的手上，“我已经和栗亮确认过了，你妈妈当年用的也是这个本子。”

“不过我没打听到那本日记本在哪里。”

成雪其实不明白栗锦拿这个本子有什么，必须得裴瑗的那本才能弄清楚一些她想知道的事情吧？

“这个你就不需要管了。”栗锦淡漠的收起那个日记本，“钱我会打在那张卡上，密码到时候也会告诉你。”

成雪双眼迅速发光，栗锦出手是比栗亮那个糟老头子要大方的。

没想到一个不算消息的消息栗锦也能用。

成雪真的想不到栗锦能用这一个空本子做什么。

但是这也正证明了栗锦心思的细密，她肯定已经在心中有了想法，不然不会这么爽快的给了她钱。

“我接下来还有事情，你自己下车，打车走吧。”

栗锦看着那日记本，眼神阴沉的有点可怕。

最坏的打算就是妈妈的日记本被毁掉了。

但是……但是没关系！

有些事情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她只要抓住那些人心中有鬼的这种心虚感就可以了。

第二天一早，栗锦就去神情见方默生。

方默生似乎也没家人，很快就排队排上了。

栗锦坐在玻璃的另一边，方默生被带进来，坐在她的对面。

“哇哦。”方默生脸上露出夸张的笑容，他瘦了很多，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也没有了。

但是那双眼睛因为瘦看起来更凶了。

“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的大明星吗？”方默生那双眼睛仿佛捕猎者一样盯着栗锦，“让我来猜猜看你为什么来找我。”

方默生似乎是憋久了，难得见到一个外面的人，脸上的神情都跟着生动起来。

“是不是我们的大明星发现压根儿找不到妈妈死前的事情经过，所以才来求……。”

方默生的声音猛然顿住。

因为此刻，栗锦的手上拿着的是一个日记本，日记本的封面上，一朵变化开的宛如鲜血低落，那沉重的色泽像是一张巨大的网一下子就对着方默生兜头罩了下来。

他惊恐的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