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锦慢慢的抚摸着那张画,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栗锦重新拿起了画笔,沾满正红色的颜料,在旁边那张何晗单独的画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
那鲜红的红色一下子就涂抹过苍白的黑白画纸,整个画面都直接变得生动了起来。
“现在这幅画倒是顺眼了不少。”
她看着画面上的汪月,轻声的自言自语,“上辈子我是跟着你,你是我信任的人,结果却联合我的父母做出了我的假死消息,还眼看着我跌入地狱,这一次我把淡淡送到你身边了。”
“汪月,李淡淡,你们两个都应该感谢我才对。”
栗锦笑着拿起画笔。
“可惜了,这么好的天气。”她看着窗外的沉沉白云,像是一颗颗长了翅膀的棉花糖,“午睡是谁不着了。”
想起了令人恶心的往事,她害怕梦里都是自己的尖叫声。
栗锦坐到了最大的那张画纸的面前,上面只化了一个男人的轮廓,他带着银色的手表,左边的发比右边的要更加卷曲一些。
但是这个男人没有五官。
栗锦长久的注视着这幅画,不用画五官,也不需要绘画记录,她也能清楚的想起这个男人的样子,甚至能回忆起他和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在她身上砸烂的每一个瓶子,以及用她的皮肤熄灭掉的每一根烟头。
“还有三年。”
栗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里面的阴霾和凶狠几乎压制不住。
还有三年这个男人就会从国外回来,然后盯上她,最后花三年的时间将她拖入地狱。
她现在所作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等三年过后,她能以自己的势力来对抗这个男人。
她重生了,很多事情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但是仍然有很多事情的方向和轨迹已经设好了定向,该回来的人还是会回来。
该清算的帐也一个都跑不掉!
她在画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等心绪平静下来之后让郎世涛开车接自己回了剧组。
剧组里面大家的气氛不是很好,因为余千樊一直绷着一张脸。
三个主演,骆冰高冷,余千樊在生气,栗锦又不在,害的那些别的演员看个笑话或者段子都不敢笑的太大声。
向阳坐在凳子上,他有意无意的把视线往余千樊的身上放。
早上那一场水戏,他总觉得余千樊的状态有点奇怪。
再加上余千樊看见他的时候总会带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向阳紧紧的皱起眉头,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他都没觉得暖。
正沉思着,栗锦的车到了,向阳立刻从位置上站起来和栗锦打招呼,“栗锦!你来啦!”
他脸上几乎是瞬间就浮现出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