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现实,因为我要一直给你打电话了。
这个问答被她含在唇间,含糊地滚上好几遍。
而后轻轻拍了好几下她自己的脸,企图把红晕给驱赶走。
哎呀,突然就把刚才的烦恼全部抛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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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见经纪人的时间还早,陈白岐走后,木崊自己窝在阳台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
她手上没拿手机,给自己沏了一杯热茶,静静地望着远处天空上的白云。
今天是难得一见的晴空万里,云卷云舒,变化得也很快。
木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反应过来她自己是很长时间都没有静下来过了。
在没有遇到陈白岐之前,她一直奔波于生计,想给自己换更好的生活环境,想一直待在那个可以带给人欢笑的舞台上。
不论现实给予她多么重的一拳。
遇到陈白岐之后,上帝的恩宠好像也向她袭来。
只不过经历也更坎坷,这些宠爱背后携带的副作用也不小,比如碰到那些不怎么纯粹的人。
可正是因为这些人,让她敢于直面内心深处最渴求的东西,比如和陈白岐在一起的那晚,喊出的要改变中国喜剧。
那些在旁人听起来不可思议甚至会笑掉大牙的东西,她终于有冲破心中的羞耻给呐喊出来。
有些思想它只是暂存在你的脑海里。
它是有生命力的,它的生命属于它自己。
就像一根戈壁峭崖上的小草,哪怕上帝给予它的只是坚不可摧的石块,它也会攒着一口气,冲破阻挡,释放它自己的价值。
这些是没有办法阻挡的。
木崊把手掌摊开,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上的纹路,细碎而又杂乱。
活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比她手纹还乱的人。
小时候她见街头的算命先生从来都是躲着走。
文瑶之前非要拉着她去算一卦,即便那时候她很小,可也模模糊糊地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推着就跑开了。
那时,风呼呼贴着她的脸颊生硬地刮过去,她说她不信命,是因为她害怕她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那时候,和别人不一样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为了掩藏自己的惶恐,她告诉文瑶,她不信命。
可现在,距离那个在街头奔跑的年纪已经过去十来年了,她也经历了各种事情。
木崊从沙发上坐起来,手端过茶杯,低头啜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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