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离开的时候,时未迁留了联系方式给木崊。
和文瑶逛菜市场的时候,文瑶时不时抬眸看几眼木崊,话到嘴边好几次都被木崊直接忽视过去了。
回了家,文瑶实在憋不住了。
我觉得公务员也不错,你看人家小姑娘,日子安安稳稳的,不也挺好的吗?男朋友也有了,估计结婚也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木崊在一旁择菜,眼皮子都没翻一下,声音凉凉,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
要不你回来参加公务员考试好了,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我也就放心了。
木崊择菜的动作一顿,低着头没说话。
现在大学毕业,工作不对口的多了去了,你在北京又不好过,还不如回来。文瑶定定地看着木崊叹了口气。
我前两天就老是胸口闷、头晕,总感觉你在外面受欺负了,我又帮不到你。你这孩子,又不爱往家里报委屈。一个小姑娘在外面,我这当妈的,心里天天提心吊胆没着没落的。
木崊听着文瑶一句接一句的唠叨,没再反驳。
到了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脑子里一会儿是余声那句砍掉敌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话,一会儿是白天时未迁脸上幸福而又满足的笑。
北京那座城市又大又空,可就是没有她承载梦想的地方。
其实没有和陈白岐一起回北京,不仅仅因为文瑶的电话。
她自己心里也有一道坎儿。
以前没和陈白岐在一起之前,她可以拼,可以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以掩耳盗铃地去奋斗。
只要不让自己饿死,就可以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还活着。
可是现在好像不能这么不负责任了,不能再那么任性地去做事情。
对文瑶,对陈白岐,对他和她的以后,她都得想清楚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晚上十点钟,木崊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媳妇儿,你睡没?
还没。
你开门。陈白岐声音里透着笑。
别闹。木崊以为这人又在和自己开玩笑。
陈白岐清了下嗓子,声音略略压低,谁和你闹了,你再不开门,你对门的阿姨估计就要喊变.态把我抓起来了。
木崊听他语气不像是假的,这才相信他。
想到他就站在她家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北京跑到了虞州,木崊心跳不由自主就加快。
穿着拖鞋,木崊快速往门口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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