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应景地响起那句。
there she stood in the doorway;
她站在门口那儿招呼我;
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
这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木崊盘腿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举杯作势要和陈白岐碰杯,他摇了摇头,我还得开车。
木崊嗤了一声,眼波一挑,拿着杯子晃了一下,看着红酒在里面荡漾,你把我骗到这荒郊野外,孤男寡女的,还让我喝酒,你想干嘛?
陈白岐喝了口水,委委屈屈地瞥了一眼木崊的酒杯,再看一眼自己的白开水,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想。
木崊差点呛到。
你想干嘛?
想。
日你个头哦。
光这么喝,不说祝酒词,是不是太干了?木崊歪着头看向陈白岐。
陈白岐敛了眉眼,想了想,像是舔了下后槽牙,你有愿望吗?
木崊晃着酒杯的手一顿,眼皮子掀了一下。
找个有钱又帅还对我好的男朋友,希望我妈健健康康的,希望工作能够顺顺利利,可以把欢乐带给更多的人,希望每天都能有好吃的这么多愿望,你问的哪一个?
木崊一串话说下来,到最后她自己都笑了。
陈白岐眸子暗沉,最想实现的那个呢?
木崊摇摇头,话到嘴边哑然失笑。
她举起酒杯,凑上前,碰了下陈白岐的水杯,而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夜风很温柔,音乐也很诱人,那些蛰伏在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也蠢蠢欲动。
一口又一口的酒下肚,陈白岐拦都拦不住她。
木崊渐渐脸颊布满红晕,突然将杯子放下,站起身,歪歪扭扭地想要往下倒,陈白岐猛地扶住她。
酒意渐起,所有躁动和不满得到最真实地呈现。
木崊双手做成喇叭状,弯腰大声喊,我要改变中国的喜剧,我要很多很多人都爱上我的喜剧,我要成为喜剧女王。
一句比一句声音响亮,像是终于吼出自己心里的最真实的想法。
鼻涕眼泪都出来,抹在陈白岐的衬衫上,他胸口处湿了一片。
木崊嘴里还呢喃着,陈白岐打横将她抱起,往车里走去。
听到她的声音,他还低头耳朵覆在她的唇上。
你说什么?
再也不要被他们决定去留,再也不要被强迫改变喜剧形式。
木崊反复念叨着再也不要,说完她还抓着陈白岐的衬衫,头偎在他胸口处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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