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崊越听他说,就越觉得自己青筋都要暴起。
你玩我?她心里越气,声音听起来就越平静。
陈白岐唇动了动,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生气一样,摇了摇头,表情有些无措。
你要不先进来看看?你要是真觉得不行,你再走。陈白岐说这话时,恰好有水滴从他脸侧滑落下来,他的眸子漆黑,望进去沉沉一片,轻而易举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失望。
木崊低着头,权衡再三,没再看陈白岐,提着箱子进去了。
她没看到,陈白岐见到她进门的时候,眼睛亮了亮,抿着唇笑了。
昨天你也看了,卧室都是单独的,里面有卫生间,客厅和厨房共用,你觉得怎么样?
木崊扭头看了眼陈白岐,上下扫视他的装扮,意思不言而喻。
陈白岐手放在唇侧,不自在地轻咳一声,转身就去自己房间换衣服。
他步子最初迈得沉稳,可在木崊的目光注视下,飞快跑进了他的房间,背影显得有些惊慌失措。
在他房门咚地关上的时候,木崊扑哧一声笑出来,单身狗?
可真有他想出来的。
这端,陈白岐怕木崊在外等得不耐烦,挑了件最简单的基础款换了。
亏他特意在她快来的时候洗了个澡,一点没派上用场。
空有这身肌肉有何用?她也不多看他两眼。
换好衣服,临走看见了那个从王家村带回来的丑不拉几的玩.偶。
玩.偶呆呆地望着他,表情好似嘲讽。
快走到门口,陈白岐又重新返回来,拍了下玩偶的头,看什么看?色诱你妈这招失败了,距离诱拐她回家又远了一步。你个没妈的孩子,整天就知道傻乐。
玩偶:。果然是天天上电视的,戏就是多。
陈白岐换好衣服出去,木崊正在她的卧室里查看。
见她还没有半分不耐的神色,陈白岐又低头看了眼手表,确定时间充足,长腿一迈,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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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崊又重新看了一遍房间,从装修和空间来说,她都没有拒绝这个租房的理由。
可从她自己的内心来讲,和陈白岐住在同一屋檐下
越美丽的东西毒性就越强,从直觉来说,她觉得他很危险。
想到陈白岐,她眉头皱了皱,这人去换衣服都有十五分钟了吧?怎么还没回来?
敲了好几下他房间的门,都没人应。
正准备打他电话,她身后响起了一声狗叫。
木崊扭头一看,陈白岐不知道从哪儿牵着一条金毛从大门口走了进来。
从哪儿来的?
木崊话还没说完,陈白岐手中的金毛作势就要朝她扑过去。舌头伸出来,一下一下地喘着气,对着木崊一个劲地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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