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崊才因为这句话回神。
陈白岐手没顿,径自往下,手贴过木崊的腰拉过安全带,为她系上。
在想怎么跟你过来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尾挑了一下,脸上露出自嘲的神色。
陈白岐也挑了下眉,唇角一勾,带着不正经的邪气,上了贼船,才意识到要跑,不是晚了吗?
木崊伸手将音乐打开,轻缓里却又带着明显躁动的声音开始流淌。
矛盾又和谐,和她看到的他一致。
这样的人最不屑用暴力手段去制服别人。
如果是别人,我怕是下不去了。但是这辆车,我想
木崊还没说完,陈白岐就嘘了一声。
你住哪里?
车子即将行驶出去,陈白岐才想起最关键的问题。
木崊头抵在车玻璃上,笑了笑,像是不经意地开口,你想泡我?
陈白岐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一下子着了力。
滴,一声短促的喇叭音,气氛微妙,陈白岐像是没有想好说辞般地沉默着。
木崊毫不介意地笑了一声,但目光却具有侵略性地望向陈白岐。
拐弯抹角地留我吃晚饭,费尽心思的秋葵厚蛋烧,现在我还在你车上,不是想泡我,是什么?
她手上动作也没有停,纤长的细指在陈白岐胸膛的凸点上划着圈圈,一点点研磨。
陈白岐被她的动作搞得气息凌乱,他目光又不经意间转到她的腰间,细腻如瓷的皮肤露在他的眼前,瞬间额头上青筋暴起,似是极力隐忍什么。
木崊看他沉沉的眼神,得逞般地笑了起来,像是一尾狐。
陈白岐吸了口气,哑哑的笑震住了那作乱的手,我不是越泽,你不用在我面前故意这样。
木崊低着头不言语,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一时之间两人像是换了角色。
其实木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这辆车上,鼻间全是他的味道,使得她足够的沉不住气,又极其的任性。
台上她是生龙活虎,可台下的她却又是极淡的。对任何事情都上不了心,除了相声,这是她的兴趣,也是事业。
如果换做别的男人的追求,她可能还会与之周旋,可是他,她就敢直言不留半分情面。
也确凿他不会报复,不知道她哪来的勇气有这样的自信。
她斜眼扫视了一下身旁的人,棱角分明,一脸正气。可能正是这样一张脸,迷惑了她的眼。
陈白岐重新将车子启动,却是没走,你不告诉我地址也行,回我家就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透着揶揄的笑意,轻松的神色仿佛刚才被她掣肘的不是他一样。
木崊暗自撇了撇嘴,报上了她的地址。
此后车子里就是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