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年轻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尤其有些本事的年轻人,更是处处不饶人。
至少他当年年轻的时候就是目空一切的。
他原本还以为,慕子谦在民间长大,染了一身民间的陋习,难堪大任。
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拥有这样的气魄和胸襟。
明明是他挑衅在先,这个年轻人却能够在关键时刻不步步紧逼。
傅廷修拳头一收回来,又是一个扫膛腿过去,伯洋立即后退。
傅廷修再一个箭步往前,屈膝往伯洋腹部一顶,没有顶到伯洋的腹部他就及时收回了膝盖。
伯洋愣神,刚刚要不是傅廷修手下留情,他的肚子估计要废。
傅廷修放开伯洋,再一个边腿过去。
伯洋立即往后退,堪堪退到了傅廷修腿不能及之处。
伯洋体力不足,开始大口喘气。
傅廷修拱手道“伯洋大人宝刀未老,子谦佩服!能够与伯洋大人打成平手,是子谦的荣幸!”
伯洋剑眉紧拧,他看向傅廷修,看到他眸子里淡然又不卑不亢的光芒。
他神情是那样淡定,既没有瞧不起他的意思,也没有打赢以后的得意洋洋。
这是一个被生命被生活沉淀过的人。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啊,竟然有这样的境界,实在是令人佩服。
他一直觉得白拉兰后继无人,没想到慕清歌竟然能够生出这样优秀的儿子来。
举止从容有度,凡事恰到好处。
要是刚刚慕子谦认输,他的老脸就真的没地方放了。现在他却说打成了平手,既给足他面子,自己又显得谦逊。
不到三十,就已经做到了很多人七八十岁都无法修炼到的境界,真正做到了圆融。
士农工商,治国或营生,到了最后,拼的都是做人。
慕子谦前途不可限量,白拉兰国有希望了。
心里已经对这个年轻人欣赏万分,嘴上却不饶人,伯洋道“我白拉兰的男儿,不止能打善武,还得有勇有谋。现在是科技时代,靠拳脚已经不足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请伯爵大人指教。”傅廷修不卑不亢道。
他很清楚,他一个民间长大的算不上王子的人贸然出现在一个利益群体里面,必然会有各种人持观望态度,想要试探他的深浅。
他也正好借此机会亮剑。
伯洋问道“会有枪吗?”
“会!”傅廷修说。
伯洋拍手称快“好,很好。会用就好,免得到时候比试的时候还说我欺负你。上耙子!”
立即有人准备耙子去了。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对于宴会上的吃食大家已经全然没了兴趣,一个个都聚拢来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