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声音看了过去,就看见口中说的副官正从不远处跑来,看那神色匆匆的样子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归风亦是直起腰身来,迎了上去。
“你怎么在这?人呢?”
副官看向众人,面上露出了一抹难色,随后一脸自责的出声,“只抓到了两个,李元吉与苏荷都跑了。”
宁晚清当即皱紧了眉头,“虽然知道他们下榻在什么地方,但是若不是在此直接抓到,回去抵死不承认,我们也未有证据能证明什么。”
裴述心中琢磨了一番,“先把抓到的两个收押。”
“此事既然与两个人有关便必然能够寻到蛛丝马迹。”
归风看向副官,副官应了一声是。
于飞随后跟来,冲着裴述拱手一拜,“大人,外面我们寻到二十多名工人,是否需要一并带回去?”
裴述嗯了一声,“先带回去,仔细盘问了之后,再将人送回去。”
“是。”
虽然跑了两个人,但这间私铸坊也算是被连根拔起。
回了府衙,裴述便招人将工人信息做了登记,找了安南镇内当年随着张生一起做工的几家百姓来认亲。
其中有大约十户左右出自安南镇,而另外的人据工人自己所言,是出自临县。
裴述仔细将人盘问了一番,就将人都放了。
临走时,百姓纷纷冲着裴述伏地跪拜。
“谢谢青天大老爷,若不是大人,我们还不知何时相见。”
工人叩谢,“谢大人救了我等性命!”
裴述将人都搀扶而起,“举手之劳,都回去吧。”
“大人,这是当年的银子。”一个妇人走上前,将银子递到了裴述的手中。
裴述婉拒,“你们都拿着吧。就当是朝廷拿给你们的补贴。”
众人感恩戴德千恩万谢之后就离开了。
于飞在众人离开之后,与宁晚清一起从外面走来。
宁晚清眉头紧锁,“我去了驿站,驿站已经人去楼空,穆王妃走了。”
于飞亦出声道:“我们在私铸坊内未搜到关于这些人的证据,李元吉尚且好说,有萧峰在手,但苏荷我们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这个女人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裴述嗯了一声,“先去审谢青及其党羽,至于李元吉和穆王妃我们……”
“我想到了一个契机。”
宁晚清眼睛一亮看向裴述,“你可还记得《寿春图》?”
裴述嗯了一声,“你不是给了苏荷?”
“我那张绣图之上另有玄机,穆王妃并未发现。”宁晚清勾唇一笑,“陛下寿辰将至,穆王妃届时一定会将《寿春图》献上。当朝皇后对原本那张《寿春图》颇有研究,不会发现不了,届时倒是是一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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