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信他。”
裴述的话音刚落,两个人同时就听见了门外房门落锁的声音。
宁晚清心中咯噔了一声,看了一眼裴述,两个人快步的朝着门口赶去。
手拉上房门,却发现已经拉扯不开了。
听声音,外面好像已经被锁了。
宁晚清抬手拍了拍门,“喂?有人吗?把门打开!”
声音穿透门外,却是无人应答。
宁晚清回身看了一眼立在不远处的裴述,“怎么回事?”
“锁了。”裴述将抱着的手臂松开,声色微沉,“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就只能待在这里了。”
宁晚清:“?”
宁晚清眉头蹙的更紧,她将屋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又快步走到一旁窗户跟前,抬手用力扯了扯,却是发现窗户竟然也拉扯不动。
就这么一会工夫,这间屋子就成了一间密室,简直是插翅难逃。
宁晚清叉着腰,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会再没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这几年怕是白混了。
她回头看了裴述一眼,“现在怎么办?”
裴述寻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看来就只能等到明日了。”
宁晚清看着飞快坐在那神情镇定,还有心思喝茶的裴述,就气不打一处来,“不是,我说你们家老太爷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和离了?”
“知道。”
要是不知道就不至于把他们关在这里了。
裴述给宁晚清也倒了一杯茶水递到她面前,“喏,坐下来歇会。”
宁晚清看了被递到面前的茶杯,抬手接过猛灌了一口茶水,就一屁股坐在了裴述的桌子旁边,茶杯重重的磕在面前的桌子上,显然是气得不轻。
裴述盯着她面色,冲着人开了口,“别生气,我待我家老太爷,给你赔个不是。”
屋内熏香让人镇定,裴述的声音柔和清浅,像是当真有这个能力,将她荡漾的心湖给抚平。
宁晚清手指扣了扣,转过头将人看了一眼。
窗外未落的阳光照射进屋内,照在两个人中间的桌子上,透过光芒,她能看见他清俊的侧脸,一如往昔。
曾记得,三年前,他们二人成婚那晚,似是也是如此这般境地。
那时,屋内红烛明艳,屋外宾客满座。
头顶琉璃灯悬挂于顶,宁府正厅灯火辉煌。铜兽香炉摆放在厅堂正中央,烟气袅袅盘旋而上,薰香扑鼻。地上红毯铺就,红帐翻飞,红烛灼燃映衬着厅堂正中央的大红喜字格外醒目。
一对新人,灯下对坐。
犹记得那时一身红衣的谢昭,眉目如星,姿态谦和有礼,而她就坐在一旁,两个都显得有些局促。
她爹娘去世的早,从未有人教过她,成婚那日到底该如何做,如何讨的夫君欢心。纵然她知道这是一场契约,但依旧有着女子刚出阁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