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的婢女皱着眉头冲着李夫人小声道:“夫人,您不如……”
李夫人抬眼瞪了她一眼,“怎么?你想看本夫人出丑?”
婢女面目一沉,身子躬的更低,“一百两黄金不是小数目,老爷那……”
她当然知道不是小数目!
怕不是整个李家的全部家底就值这么一百两黄金!
可若是不掏这些钱,她就要跪了这个女人。
宁晚清看着李夫人变幻莫测的脸,冲着一旁闻讯走下来的连樱出了声,“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呐。”
她转过头来,询问出声,“怎么样?李夫人,想好了吗?”
“我跪。”
就这么一盏茶的功夫,李夫人终是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这个女人怕不是一早就知道她拿不出这么多钱,怕不是一早就记恨了她吐出的那一句言语。从头至尾,她才是那个跳梁小丑。
“姑奶奶,我错了!”
李夫人伏倒在地上,冲着宁晚清叩首三拜。
宁晚清也没打算太过苛责与人,应承了她的礼,拂袖离去。
感受到周围看过来的讥笑,李夫人被婢女从地上扶起来时,容色上染了一抹厉色。
她一把挥开身旁搀扶着的婢女,一双眼睛盯着那缓缓走上前去的背影,攥紧了那垂落在长袖之中的手,“去查,我要知道她到底是谁!”
人群蜂拥一般的挤出散去,立在酒楼下的两个人影久久未动。
半晌,人群散尽,伙计出来关门,于飞走上前去。
伙计看见人,冲着人挥了挥手,“酒楼今天打烊了,吃酒的话明日再来。”
于飞抬手拉住伙计的手臂,面色微冷,“我问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伙计在对上于飞冷硬的面容后,才只觉得那攥着手腕的手生疼的厉害,他皱紧了眉头,冲着人赶忙解释出声,“今天来了个姑娘,出手阔绰已经将我们和丰酒楼给包下来了。”
于飞松开手,转回身走过去将事情同那立在酒楼牌匾下一身玄衣的裴述讲了一遍。
“二十多岁,一身素衣,出手阔绰。”裴述摩挲着手指,仰头朝着和丰酒楼的二楼看了一眼,一双瞳色深邃,“论花钱,她向来没输过。”
……
被清场的和丰酒楼显得十分安静,二楼,宁晚清与连樱对桌而坐。
她将手中抱着的丫丫放在桌子上,给它用茶杯倒了一杯水放在旁边。
连樱看着那只仿佛是蹒跚学步的小黄鸡,轻问出声,“小姐,您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个……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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