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氏虽说极为不喜元梓彤,却也没有想要陷害虐待的想法,顶多就是元梓彤来请安的时候稍稍为难一下,平时便不理不睬,只当没这个继女罢了。
是以,左氏听了元梓彤的话,便皱了眉毛:“彤儿这话却从何说起。”
“进宫赴宴要展示才艺,难道母亲竟是不知吗?却不肯告诉彤儿,若非苗三姑娘告知,一会儿我不知实情没有起身献艺,岂不是就是对太后不敬?
若是我对太后不敬,岂不是就坏了名声,若是如此,爹爹会如何待我?将来我又能有什么好姻缘?”
元梓彤前日得知左氏被元岐雷踢打,自是知道如今左氏不得元岐雷欢心,若是放在前几日,她断断不会如此质问左氏的。
而现在,若是左氏敢借此斥责她,那她正好将事情与元岐雷说一说。
若是能借此打压下左氏的气焰,说不得以后在她的婚事上,左氏也不敢做什么手脚的。
“你……”左氏被气了个仰倒,却也不好在这会儿与元梓彤争辩,只怒声低斥道:“我在这样的场合若是害你,于我有什么好处,最后跌的还不是我和你爹的面子?”
元梓彤闻言不由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左氏,眯了眯眼睛,又转头看向靠前一些的左家众人,略一思索,便心下了然了。
“母亲息怒,彤儿也是一时气急了,言语不当之处,还望母亲莫怪!”元梓彤忙说道。
“自是不会,只要彤儿不怪母亲就好!”左氏的声音微冷,转头不再看元梓彤。
元梓彤暗暗撇了撇嘴,心下有些后悔,刚才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
仔细想一想,说到底,虽然左氏只长她几岁,但到底顶着一个继母的名头。
即便不得爹爹欢心,也是能插手她的婚事的,若是真的撕破了脸面,铁了心让她不好过,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顶多说她一句命不好罢了。
那怎么可以?
如今的元梓彤,除了对元梓忧恨之入骨之外,心心念念的就是自己的婚事,生怕被左氏捏在手里搓圆揉扁。
要怎么样,才能让左氏无法插手她的婚事呢?
元梓彤暗自咬了咬嘴唇,暗自思索起来。
“彤儿,在想什么?”元岐雷的声音在元梓彤身边响了起来。
这时,元梓彤才发现一众官员已经进入殿中坐在了各自的席位上。
元梓彤正要答话,便听到太监尖细的唱诺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各宫娘娘驾到,各位皇子、公主驾到、临阳郡主驾到——”
元梓彤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头脑清明起来,前日在家中时,胡思乱想的念头。
渐渐的成了形,若是能得偿所愿,左氏那就绝对无法插手她的婚事的。
原本殿中嗡嗡的话语声一下子消失无踪,所有人都恭敬的跪拜行礼!
“皇上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