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不喜欢沈薄,毕竟两个人都是沈父的儿子,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地生存于世,另外却只能蜷缩在阴影里面,苟且偷生。这样的差别待遇,可想而知。
“你是想问,我和沈薄有什么往事纠葛?”
白心点点头,的确,这个也是她好奇的点。
苏牧细想了一会儿,说:“实际上没有,我和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他待我比我父亲待我还要好一点。”
“那为什么?”总是掐个你死我活?
“游戏,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约定俗成的那一种,怎么都改不了。我看他痛苦了,我就很开心,他也是如此。”
“好吧。”白心嘴角抽了一下,还真是别致的兄恭弟友。
看来是她最近太多愁善感了,明明是打算宽慰苏老师,到最后,倒像是他在说明心事,开解她了。
这个男人……果然很坚强。
吃过了饭,他们就一起回了公寓。
苏牧把白心困到了自己家,还是提出了同床共枕的要求。
白心释然,她反正不介意,也有暗暗考虑婚姻的打算。
她与他,也只是差一本结婚证而已,并不算得了什么。
临睡前,苏牧突然从被子底下慢慢潜过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几乎要贴上她的后脊背。
白心忍无可忍:“苏老师,你到底要干什么?还睡不睡?”
苏牧低语:“干……你。”
“什么?”
“我睡不着。”他说的很无赖,还有一点耍滑头的意味。
白心挑了挑眉,咬牙切齿:“为什么睡不着?”
睡不着来折磨她做什么?
白心哈欠连天,几乎闭上眼睛五秒就能睡了。
他睡不着就不让她睡了?什么破逻辑。
还有,她能做什么,讲睡前故事给他听?讲《白雪公主和七个矮冬瓜》还是《美女与烤乳猪》?
苏牧又摸过来,握住她的手。
他的掌心烫到吓人,惊得白心瑟缩了一下,伸手就触上他的额头,“怎么了?是发烧了?还是哪里难受?”
苏牧没说话,一双眼又黑又亮,闪烁着就像是黑曜石。
他将她的手拽紧了,贴上某个炙热物体,又垂眸,有些低地出声:“这里难受。”
白心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手指被高温刺的几乎发麻,忍不住颤了颤手指,却因有动作,导致苏牧闷闷哼了一声,松开了她的手。
白心马上缩了回来,整个人钻到黑漆漆的被窝里,就像是受到了惊吓躲到壳中的寄居蟹。
这个不要脸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