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脸红,连连摆手:“不不,还没到那一步。”
“女朋友啊?真好,这么晚还陪在自己男朋友身边。”
“呃……”白心张嘴想说些什么,结果还是欲言又止。
女朋友吗?
也算是吧,反正也只差她同意了。
“你别担心,没伤到心脏,好险是卡在肋骨里了。就是失血太多导致的昏迷,我想没事。你是不知道,这个手术是沈院长亲自指导操刀的,他年轻时候是在意大利读的医学博士,几十年的经验了,肯定没问题。”
“等会儿,你是说沈院长?”
“是啊。”
白心有种不好的预感,很快的,她又问:“那院长有没有个儿子?”
“沈院长的家事我倒是不知道太多,他脾气比较古怪,从不和人说私事。倒有小姐妹打听过,好像有个独子,叫做沈薄。”
“嗯,我知道了。你查房辛苦了,那你忙,我不耽误你工作了。”
护士笑了一声:“嗯,那我继续去转一圈,处理一些工作,我加你微信,下班了有空就聊聊天。”
“好。”
白心互换了微信,等她走了,心里还有种驱之不去的压抑情绪。
原来苏牧抵触沈家不是没有原因的,至少沈父在外一直称自己只有个独子,这一点不管是为了维护声誉还是其他什么,总让人心里不太自在。
但从他亲自出手帮苏牧做手术来看,又觉得这个父亲不是那么冷情。
白心又坐回原位,她想到了粥还没吃。
虽然凉了,但三伏天的时期就算不温粥,也可以入口。何况,她也没心情吃的这么精细。
她把手贴在苏牧发烫的额头,感受体温,虽热,但没发烧。
白心凑近了,细细看他的五官。之前总没有机会好好看他,偶然出神触了他的眼睫毛,都会被逮个正着。
那现在呢?他还会像以前那样,迅速反应过来,抓住她的手腕吗?
不知是她玩心重,还是有所期待。
白心还是伸出了手,轻轻碰上苏牧纤长的睫毛。
他的眼睛合的很紧,不知是不是在做梦,并未有那种眼皮放松的昏厥状态。
不过做梦也好,说不定梦醒了,他也醒了。
“苏老师,你什么时候才醒过来?我可不会像睡美人那样吻醒你,你少做梦了。”
其实他根本就不可能醒来,白心也只是嘴上说说,希望有奇迹发生而已。
白心握住苏牧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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