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不好受,就好似在一个陌生的考场里,你是尖子生,对自己的答题速度很有自信,偏偏在快要交卷时,被某个陌生人赶上,并且由他先交卷了。
这种不甘心,可想而知。
苏牧就是陷入了这种难言的境况之中,他感到挫败,生无可恋靠在沙发上。
灰暗的光线落在他的眼角,眉梢,点下几缕浅淡的黑影。
白心看不清他的眼睛,也看不清楚里头是否有光,又是否被打击到一蹶不振。
苏牧说:“我们输了,是吗?”
白心张张嘴,欲言又止。
现在的情形比较微妙,没有安阿姨,仅仅用这些假设性的推论,奈何不了张涛,至多可以让他变为犯罪嫌疑人,但还是死者男友的杀人可能性比较大。
而且安阿姨的死,他们也不能借助这个推论直接盯到张涛身上,因为他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只是前任邻居的话,关系也差的太远。
怎么办?
他们也只能等,看看有没有近一步的线索,能让他们置死地而后生。
白心想,张涛最怕的应该就是真相被查明,意念力的秘密被公诸于众,这样他的人生就会被毁了。
苏牧忍不住用指腹微微摩挲自己的唇间,这是他焦虑的动作,很显然,这一次的案件令他也有点无法应对。
白心问:“苏老师,你有想到什么办法吗?”
苏牧只是徐徐侧头,看她一眼。
那一眼看的很深,蕴含的意思太多,有迷惑与彷徨,也有犹豫不决。
片刻,他开口,声音很轻:“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但不一定有效,只能试试看。”
“没关系,能试试看已经很好了。”
张涛这一招打的他们措手不及,还能想出应对的方法已经不错了。
“我们需要说出真相,把他……打入地狱。”苏牧起身,又恢复了精神抖擞的样子。
白心完全明白他所说的,他是要说出意念力的秘密,毁了张涛,换言之,也就是拿自己当诱饵,让张涛找到靶子,攻击他。
她抿唇,又问:“但是,这样一来,张涛会伏法认罪吗?”
“可能性不大,但过程并不重要,只要他敢出手攻击我,那么就可以用另外一个罪名缉拿他。”
“嗯,好,有需要我的地方只管说。”
白心懂了,这个方法虽然说不上好,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只要张涛忍不住了,想攻击苏牧。那么他就会第一时间被逮捕,以别的罪名。
苏牧倒了一杯白开水,小口小口喝着,对白心说:“我需要你给我造势,网络水军也好,花钱在微博买推荐位也好,一个星期以后,我需要在网络上直播如何用意念力破碎窗户,嗯,如果有必要,再用上musol的名义。”
白心目瞪口呆:“苏老师,你是打算曝光于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