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就是他的收入,顾隆冬唯一的收入就是那块地的转让费,一年算下来一万四千七。
但是这钱也不能给薛好女,他们一家还得生活。
顾隆冬大女儿已经出嫁了,家里就剩他跟雷月香还有顾满堂一家三口。
就算是按月支付赔给薛好女,也不能低于当地最低生活标准。
按照他们田新村的标准,成年人是每月430,儿童是250,所以就算要拿承包款赔给薛好女,她每年得到的也就是14700-(430x2+250)x12,算下来一年就只有1380,23万一共要赔166年。
这显然极其不合理。
所以继续扯皮。
等到开春三月份,拉娜都飞回去做赘皮手术了,那边律师才给顾棠带来了最后的结果。
“……薛好女声明放弃属于顾隆冬的宅基地上的房屋所有权。顾隆冬赔偿给薛好女总计23万元的赔款,如果在十年内还清是不计算利息的,如果超过十年,按照剩余赔款以及当时官方指导贷款利息合并支付本金跟利息。”
这还算不错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顾棠手机开的是免提,还没等她跟顾跃一个视线交换完毕,那边律师又来了。
“在薛好女居住在顾隆冬家里时,按照每月350块支付房租以及一日三餐费用——”
“她图啥?”顾跃震惊地打断了律师。
“这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顾棠一样无比震惊。
反正客户看不见,电话那头的律师翻了个白眼,他也想过这个问题,都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跟人住一起。
而且他这两位客户当时也跟他交底了,总之就算薛好女想回市里生活,他们也是能承担得起费用的。
律师也把这个意思隐晦地暗示过薛好女,他说的是“子女有赡养义务的”,薛好女的评价比这个字数还少,一共就四个字:指屁吹灯!
律师道:“根据我的观察,她应该是赌气。”
顾棠不知道该说啥,顾跃完全不想说话。
律师轻咳一声,继续道:“另外薛好女要求儿女支付赡养费。她的户口在市里,按照市区标准是每月730元,不过她现在长住田新村,我们可以按照常住地的标准申请支付。”
虽然都知道多干活要付律师费,顾棠跟顾跃两个还是异口同声道:“按照田新村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