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性撩完了人,为今后的运动打下坚实牢固的基础,顾棠又道:“明儿处理管家。”
简舟砚有点犹豫,道:“不如从家丁婆子开始?”
顾棠摇了摇头,“擒贼先擒王,杀鸡给猴看,你随便找个家丁不如管家有震慑作用。你看不管是诏安还是别的什么,都是要严惩贼首,宽恕从犯的。从来没有严惩从犯放过贼首的。”
简舟砚面色深沉,“娘娘说的是。”
“其实还得谢谢你。”顾棠忽然笑了一声,“若不是你纵容,我也没理由把所有人都换了。当然之后就不需要五百多下人了,许多岗位要不了这么多人,太浪费了。”
第二天是个阴天,顾棠叫了所有人到了前院,管家站在最前头,周围还有一圈侍卫。
京城不少王爷,按照祖制,亲王能养八百府兵,这么多兵都在京城就是隐患,所以大概开国两三代之后,府兵就不是亲王自己能选的,全都是陛下指派的,而且还有轮替制度,就怕这些人被收买。
所以这些侍卫其实是皇帝的人,顾棠用起来别提多顺手了。
她把那张薄薄的纸递给了简舟砚,既然他打算去科举,又要出去做官,那自然是要找一切机会锻炼的。
简舟砚清了清嗓子,道:“你有什么话可说?”
管家五十岁出头,在王府已经当了十年的管家,同样被太妃赐姓简,也是很有体面的人。
管家很是慌张,直接就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哭诉,“娘娘,奴婢不知道您听信了何人的谗言,要处罚奴婢!奴婢自打记事儿就在王府了,又得太妃娘娘赐姓,奴婢忠心耿耿,您要是一定要处罚奴婢,不如叫奴婢给老王爷守陵去!”
“你不配!”简舟砚一听他竟然敢威胁王妃,直接就怒了,“你欺上瞒下,排除异己,你还贪了王府的家产,你该当何罪!”
这一看就是没多少经验,顾棠手一伸,好在这点默契还是有的,简舟砚把那张纸递了过来。
顾棠道:“你在王府当差四十一年,其中管家当了十年零七个月,管家月俸五两银子,全按五两银子算,四十一年是两千四百六十两。”
顾棠头一偏,旁边的婆子抬了个箱子出来,“这是从你家里搜出来的,你怎么解释?”
老管家脖子一梗,“奴婢忠心耿耿,这是老王爷跟太妃还有王爷的赏赐!”
顾棠笑了一声,亲自过去拿了一张画出来,“松鹤延年图,宫廷画师严思逸的落款,御赐的宝贝,你说说是哪个糊涂蛋不要命了把这种东西赏赐给一个下人?”
老管家不敢说话,他在王府伺候的,各种规矩也是了如指掌,御赐的东西就是坏了也得供着,一代代的传下去,给别人,那是要命的事儿,就是他想要对峙,就是糊里糊涂的齐王爷,也赶不出来这样的事儿。
“还有这个。”顾棠又从里头挑了两块手帕出来,道:“这是从你儿媳妇那里搜出来的,这针线我认得,是我亲手做的,是我们成亲的时候,我给王爷的回礼,你说说这又是那个糊涂蛋赏给你的?”
老管家越发的不敢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