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上来抬着贺然雪,打算把她放到卡车上,毕竟没人愿意载她了。
“这种人是不能放到外头危害社会的,肯定要关起来的,说不定要劳动改造?”
“不怕她偷东西吗?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把侵占他人财产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
“那她可能会成试验品吧,给教授们研究异能是怎么产生的,又是怎么激发的?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聂教授不说了,搞清楚原理,说不定能定点激发呢。”
贺然雪脑海里顿时冒出来“切片”两个字,她吓得奋力挣扎起来。
打了肌肉松弛针,挣扎起来力道是真的不大,不过抬着她的两个人还是感觉到了。
“看看看,说什么试验品,你把人吓到了。”
“咳,你别怕。”那人嘴一裂笑了,“我们的研究人员都是有职业道德的,你看我们也经常参加药物的临床试验,没问题的。你一个异能者,他们还能把你研究死了不成?”
“对对对,可持续发展嘛。”
“异能者也不多啊,省着点用。”
“对了,你说她的异能要手碰到才能引发,那如果把她手砍了呢?”
听见这种对话,顾棠不由得笑了一声,杨冠斌没听见,不由得看她一眼,“你这是高兴坏了?”
顾棠道:“他们吓唬贺然雪呢,还挺会说话的。”她活灵活现的复述着两人的话,车上其余两个人都笑得前仰后合。
贺然雪已经被放到了卡车上,车队很快就发动起来,继续往北。
贺然雪有点失智,被颠了一阵子才慢慢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她两只手被吊在半空中,前后不沾的,她什么都碰不到,头一扭就能看见旁边的凌朗原。
凌朗原面目狰狞,红着一双要滴血的眼睛,死死看着贺然雪,还在流口水。
贺然雪吓得大叫,只是嘴里堵了毛巾,她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吵什么?放松。”凌朗原另一边是三位专家,正在测量他的身体数据,“他绑着呢,又不是叫你一个人跟他待着。”
聂教授没好气说了一声,“你再吵我要给你打麻醉剂了。”
贺然雪一边流眼泪,一边尽量让自己动静不要太大。
聂教授拿了对讲机,开了公放道:“生命体征没有变化,胳膊上被咬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她稍微一顿,又道:“他的确是正在好转。”
那边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