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酒下肚,兄弟两个都喝高了。
“三弟,我实在不是种地的材料,这种地怎么就这么难!”
“谁说不是。”刘三德烦闷地说:“还有咱们那新村长,什么都不会!原先老村长找承包商,还是两家抢来着,叫他找承包商把咱村的地再承包出去,这都多久了,连来看的人都没有。”
“唉……”刘大满长叹一声,“我打算带着你嫂子出去打工。”
“什么?”刘三德道:“我也想带着艳艳出去看看。”
兄弟两个对视一眼,几乎从对方眼睛里头看见了一样的主意:你帮我看孩子。
刘大满眉头一皱,“我不打算带麦金,他初中上得好好的,我想等安顿下来再带他走。”
刘三德也道:“良才刚七岁,这么小的年纪的确不好到处奔波。”
“要么——”兄弟两个异口同声道:“叫娘给咱们带孩子?”
兄弟两个又对视一眼。
刘大满道:“这么上门,娘肯定不愿意,咱们直接把孩子送去。”
刘三德笑了两声,“你说得对,娘那个人心最软了,直接放她门口,咱们走咱们的,她又不可能不管孩子。”
“那咱们下周就走?”
兄弟两个美滋滋的商量好,又各自回去吩咐孩子,周二早上特意起了个大早,把孩子往打听好的地方一扔,直接带着行李就跑了。
可是顾棠走得比他们都早,刘麦金跟刘良才在镇上哭了一天,还是遇见过来买东西的邻居,才又把他们带了回去。
刘家大门都锁上了,还贴了封条,谁都不愿意接手这麻烦,孩子又被扔给了村长。
村长也不是管这个的,又把他们委托给了刘家的邻居照顾。刘麦金跟刘良才两个彻底成了留守儿童,又因为刘家兄弟两个离开的时候连一分钱都没留下来,他们连学也上不了,小小年纪就开始在屏兴村里混日子。
在顾棠第一批十亩藜麦种出亩产七百斤的高产量的时候,刘麦金偷了他生平第一只鸡。
在顾松唯以优异的成绩考上初中的时候,刘良才已经快把他认识的那一百来个字忘完了。
顾棠的事业发展的一直很顺利,藜麦的种植规模逐年扩大,她又去南方承包了一块地,还跟不少地方的农村签了合同,收购他们产出的优质农产品。
不过短短十年,大田农场的网店销量已经跃居全网第一了,不仅如此,她还把自家农场的农产品销售到了国外,成了全国有名的企业家。
“我是你亲爹,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已经五十多的刘大满恶狠狠地瞪着他唯一的儿子刘麦金。
刘大满刚出去打工,还是靠着力气赚了不少钱的,但是这人不思进取,别人在工地上干活,总要学个什么技术,木工瓦工油漆工等等,但是他就想着卖力气,有了钱也是当场就挥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