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驱马走近两步,问她:“可是身体不适?”
江宛摇摇头,夹马腹,继续上路。
不知道又跑了多久,路上已经一丝光亮也看不见了,江宛手脚皆冷得麻木,马儿才停下来。
席先生先下马,又扶她下马,没说话,对她打了个跟上来的手势。
江宛跟上去,心想,月黑风高夜,若是她死在这里,也许谁都不会知道。
席先生掏出火折子,吹出火光后,四处照了照,江宛借着隐约的灯光,发现前方似乎有个山洞。
席先生带她走进山洞里,大约走了一百米左右,他停下来,敲了敲左边的山壁,一共敲了五下,三长二短。
一会儿后,那山壁移开,江宛才发现,原来这不是山壁,只是一块木板,木板一开,就有热气拂面,席先生道:“看着脚下。”
对面有个人举着火把,面目看不清楚,大约是个二十左右的年轻人。
他对江宛憨憨一笑。
江宛把头包得只露出一双眼,用力对他弯了弯眼睛。
这块木板遮挡着的是一条十几米长的索桥,索桥下是一条山缝,不知道有多深。
江宛跟着席先生过了索桥,那个举火把的年轻人合上木板,才跟上来。
又转了几个弯,才看到灯火。
山腹中果然别有洞天。
第一百零九章
投诚
北戎的酒席已经结束,阮炳才知道今日寅时便是宁统定下偷袭的时候。
可奇怪的是,晚宴也吃了,篝火也点了,酒也喝了,肉也吃了,这些北戎兵士却丝毫没有放松戒备的意思。
阮炳才把封闭的帐篷划出一个小孔,从孔里往外看。
过了一会儿,他不得不承认:“宁将军的计谋被呼延律江看破了。”
榆根倒还好,他来做翻译本来就没打算或者回去,得来的银子也都给了大哥和他娘。
盛斌却是脸色大变:“那该如何是好?”
“先不急……”黑暗中,阮炳才的声音显得很沉稳,“待我先想一想。”
他从腰带里抠出那根细细的羊骨,因为没有灯光,所以只能用手一遍遍地摸,企图找出机关所在。
这骨头细长,微微带着弧度,应该是小羊的肋骨,但是……
阮炳才原以为这骨头里可能塞着纸条,可他摸了一遍又一遍,这他娘的就是一根被啃得很干净的普通骨头。
他被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