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翘心不翘心的,在廖丛璧作完画后,也没人敢再提了。
……
席先生道:“其实皇上还有多少时日可活,我是不清楚的,我只知道,大长公主绝对不会放过皇上。”
“因为你上次提到的仙丹吗?”
席先生道:“炼金丹换了,凡胎浊骨,免轮回,三涂苦。陛下其实很想长生不老的。”
江宛:“等我做了皇帝,我肯定也想长生不老。”
说到这里,她莫名其妙来了一句:“陛下是惜花之人。”
这是祖父当年跟她说的。
“惜花是什么意思……”席先生自问自答,“伤花短暂啊。”
“我一直想问,安阳大长公主手里似乎有许多南齐草药配成的药,她与南齐是不是关系密切?”
“的确,早些年南齐云间王曾来大梁游历,不过安阳与云间王是否有什么交易,这是她的事,我就不大清楚了。”
席先生冷不丁问:“把我的事都和昭王说了?”
“对……”江宛琢磨着南齐的事,无意识道。
回过神后,大感懊悔。
席先生笑道:“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我也问你一个吧,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昭王?”
第七十六章
冷汗
“这就说来话长了。”江宛道,“他是我的盟友。”
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
席先生:“这就没了?不说是有很长的话吗?”
江宛一撇嘴:“反正我就是相信他。”
“唉。”席先生摇头。
“你不要一副我好像识人不清的样子好不好……我觉得我看人还是挺准的,就比如你学生沈望,我头一次见他,就觉得他不是好人,后来怎么着,果然是个小疯子吧。”
“余蘅是余葑唯一在世的兄弟。”
“什么意思?”
“安阳大长公主必除余葑。”
“所以呢?”
“丫头,你没听说过烛影斧声的故事吗?”
江宛一怔:“你是说,余蘅想做赵光义?”
“我可没这么说,我想告诉你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是……你既然也是覆天会的,应该知道他中了一种毒。”
席先生不动声色:“中毒之事,你也知道?”
江宛一看席先生的表情,就知道是在诈她,于是也慢悠悠道:“我不知道啊,我猜的。”
绝嗣的毒药,若是解不了,余蘅这个皇位到底是要传给侄子,虽说过一过皇帝的瘾,也算不枉此生,可余蘅若真要投机。
这时候可不会来北戎,他该留在京城坐收渔翁之利才对。况且,他暂时又「死」在了送嫁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