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猛地跳起来,提着裙子往外冲:“我想起有事和圆哥儿商量。”
霍容棋轻轻拽住她的腰带,把她往后一拉,然后起身扶住她的腰,让她站稳。
霍娘子大笑:“你这丫头,不过说笑罢了,倒要跑了。”
江宛嘴硬:“我可没想跑!”
江宛若无其事地坐下:“故事还没听完呢,你外婆怎么肯把明家交给你?”
权力的交接永远不可能平静,那一年的凶险与艰难,霍容棋甚至不愿去回忆。
她只是略带骄傲道:“外祖母就是有足够的底气,这个家她想交给谁就交给谁,如今我也是一样。”
“你家里三代女儿都是豪杰中的豪杰。”江宛道,“但是在汴京时,我就想问,你的身份……”
霍容棋直接道:“我是罪官之女,很多人都要忌讳,所以我向陛下投诚了。”
“可若你是皇上的人,上次汴京,怎么皇上还会怀疑你与余蘅有牵扯?”
霍容棋点了点江宛鼻子:“皇上不是怀疑我,而是怀疑昭王。”
江宛:“原来如此。”
承平帝当然不会怀疑霍容棋,因为要让霍容棋苦心经营的一切化为齑粉。
不过在他一念之间,但是他却不能确定,余蘅会不会对霍容棋的财富动心。
霍容棋坐拥梁北三千商铺,想来每年都要给承平帝交一大笔保护费,那么这些钱不曾归入国库,又去了哪里?
霍容棋:“对了,我表弟明倘喜欢钻研学问,一直住在书院,明倘是逢十回家,你后日便能见他了。”
……
明府的日子清闲得过分,江宛闲来无事拎着圆哥儿出门,无咎也跟着。
路过花园的时候,偶遇卞资。
如今卞资可是大忙人,江宛看见他的时候不多。
卞资手里拎着个锦缎礼盒:“夫人,正要找你去呢。”
“找我做什么?”
“当家这半年在外奔波,搂了不少好东西回来,给你在金玉梦打了套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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