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这位席先生算吉凶准得很,留下他,以后肯定还是有用的。”
倪脍觉得有理,便转身去和席先生攀谈了。
一会儿功夫,就又回到城隍庙口,霍女侠倚在榕树上等着,卞资正在和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说话,一切正常。
霍女侠眉头一皱:“你裙子怎么了?”
江宛瘪着嘴,委屈巴巴道:“不小心被线香烧了。”
霍女侠看她衬裤完好,知道应该没烧伤,眉头稍松:“这样不当心。”
江宛朝她走近一步,露出身后的两个人来。
霍女侠注意到席先生后,慢慢站直:“这位是……”
倪脍嘴快:“里头算命的。”
霍女侠:“怎么跟你们在一起?”
倪脍长叹一声:“这就说来话长了。”
霍女侠长剑飒然出鞘一寸。
倪脍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全说出来了。
霍女侠看了一眼席先生,又看向江宛:“你的朋友?”
江宛:“他救过我女儿的命,想和我们同行去浚州,我实在不好推拒。”
席先生神色正经,朝霍女侠一礼:“早闻青融剑不同凡响。”
这人竟知道她是谁!
霍女侠看席先生的眼神顿时一变,收起漫不经心。
“不知先生姓什么?”
“小姓席。”
“席先生竟然认得我的剑?”
“威阖村一役,小道也在场。”
他们二人打着哑谜,江宛丝毫不感兴趣。
卞资此时也过来了,他对席先生的到来没有半点不乐意,二人通了姓名后,一行人便回客栈了。
说来好笑,席先生这个正主在城隍庙门口站了好半晌,那些排队算命的,却没有一个人认出他来,真正是咫尺天涯。
晚间,江宛等人去客栈大堂吃饭。
卞资出去浪了一整日,把听来的传闻添油加醋地往外说。
“邢州城新来的大老爷可真是不好相与,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烧得邢州女人全要带着帷帽才能上街,眼下更不得了,一个未婚少女被强盗掳走,他也不管,只说是那女孩子自己不检点的缘故。”
江宛是真切到过邢州城的,此时颇有话说:“邢州的民风的确是坏了,只是知州如此便罢,可笑邢州官员上百,竟也无一人有异议。”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况且这对那些官老爷又没有什么坏处,不过苦了他们的妻女罢了。”
正聊着,忽见客栈外一队北戎人飞驰而过。
霍娘子神色一凛,对江宛道:“你快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