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之嫌弃,好像不知道这诗的人都该去死一死。
江宛不与他计较:“看来我最近确实不太想听见别人背诗,哪怕是李商隐的诗,听了也会头疼。”
阮炳才:“噗哈哈哈……”
圆哥儿近来三句不离作诗,他也是知道的。
江宛:“圆哥儿的《咏鸡》就快写完了,到时候邀您共赏啊。”
“敬谢不敏。”仗着马不快,阮炳才跳车而去。
落地时只听清脆的嘎嘣一声——
他脚崴了……
江宛当即哈哈大笑。
……
这日阿柔照常带着蜻姐儿出门上学,却在家门口遇见了先生。
阿柔夹着布包,嘴里还叼着个包子,回头见了沈望,不由伸手揉了揉眼睛。
她含着小包子,露出一个纠结的表情。
如果现在问,势必要把这枚花生蜂蜜小包子吐掉,可是若是先吃包子,便不能立刻问先生为何在此处,要忍受一些焦虑。
沈望看破她的心思:“先把包子吃了吧。”
阿柔把包子整个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用力咀嚼。
沈望和蜻姐儿一起看着她吃。
阿柔在围观下,淡定地咽下了最后一口包子:“先生怎么在这里?”
沈望:“我若不在此处,怎么看得见你竟在走路的时候吃饭。”
“这样是不雅。”阿柔表示自己明白,“但是今日我起迟了,从前夫人又说小孩子不能不吃早饭,否则永远长不高。”
显然,阿柔还是觉得她自己比较有道理。
沈望说:“请我进去坐坐吧。”
阿柔困惑:“今日不上课吗?”
“去你的书房说吧。”
二人坐定,丫鬟也上了茶。
沈望道:“我不能再教你了。”
阿柔撅着嘴皱眉,想看看他是不是故意开玩笑。
可是沈望没有笑。
阿柔嘴巴一瘪,声音里掺着一丝软绵绵的哭腔:“先生为何不愿意教我了?”
沈望无奈地摊手:“陛下叫我关起门来好好编书,我也没法子。”
“陛下真坏!”阿柔道。
“郭柔……”沈望面色一凛,“不能这么说话。”
阿柔叛逆心起,偏要说:“反正你也不是我先生了,你不能管我,皇上本来就不好,他还欺负九叔来着。”
沈望叹了口气:“阿柔,我恐怕很久都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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