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杀手里真的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
“倒是抓住过一些,不过能问出来的也有限,只知道他们自称是覆天会的人。”
“是翻天覆地的那个覆天?”
倒是个很直白的名字。
江宛指尖转了圈折扇:“要覆天可没有那么容易,连我都弄不死,他们……”
“什么?”
江宛压低了声音:“他们有兵权吗?”
余蘅摇头:“据我的推断,没有。”
江宛脑海中猛地浮出了个念头,折扇骤然脱手,砸在地上。
她抿了抿唇,弯腰去捡,抬头时,又问:“听说南齐人也要进京了,南齐人是什么样的?”
“往难听了说……”余蘅道,“南齐人生性狡诈,擅攻心诡计,十分不好对付,相较于北戎人,跟南齐人打仗十分憋屈。”
“都来送岁贡了,虽说难打,不还是赢了吗?”
“澶州之盟后三十年,我朝对南齐用兵约莫也有十载了,这才将他们打服,其实背地里他们到底服不服,也未可知。”
江宛看不明白他说得是真是假,便当作真的来听。
江宛正欲再问。
余蘅眼睫一扬,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
便在这时,却有个小厮打扮的男子,走到余蘅边上,对他说了句话。
余蘅一听,神情便有些耐人寻味起来,不过他很快掩饰起来,还对江宛介绍:
“这是我身边的青蜡。”
青蜡对江宛叉手施礼。
江宛对他点头,算是认识了。
余蘅便带着人走了。
江宛也不愿久留,因整盘的猪头肉几乎没怎么动过,她抬手叫来在一边等待的春鸢:“都包起来吧。”
……
小席太医前来复诊时,说江宛恢复得很好。
江宛也捧了她一句:“也是小席太医的药开得极好。”
这小太医大抵也是听过些流言的,对江宛却不曾带出丝毫的厌恶,也是难得。
晴姨娘的诉告随着她的死无疾而终,江宛的恶名却借此名扬四海。
这几日里,家人出去买菜都不敢说自己是郑国夫人府上的了,否则有些菜贩中的仁人义士,拼着不挣钱,也不肯玷污了自家的高洁无暇的小青菜与皓霜白璧一般的大萝卜。
小席太医还隐隐劝慰了江宛一句:“夫人是乐达之人,没有因流言郁结,伤势才恢复得这样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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