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曾谢过殿下送去的见面礼,圆哥儿是极喜欢的。”
“喜欢就好。”余蘅站起身,手中掂着一块常在他身上看到的龙形白玉佩,“事已毕,我便不久留了。”
“恭送殿下。”
江宛跟着站起来,蔫头耷脑的,神情可说是丝毫不恭。
余蘅深深看她一眼,又看向楼上的那个房间,终是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江宛提着裙子上了楼,邱瓷跟门神似的守在门口,面上一丝表情也无。
江宛看他一眼,还是忍不住:“今日跟出来的怎么不是倪脍?”
邱瓷木着脸:“他被打了。”
江宛:“被谁打了?”
“赌场的。”
江宛似有所悟:“怪不得他视财如命,原来是爱赌。”
邱瓷还是木头人的模样。
江宛懒得管他,推门而入。
却见房内霍娘子与孙小姐对坐,气氛有些古怪。
江宛:“孙家妹妹,你没事了吧?”
孙润蕴对她一笑:“无事……”
江宛也坐下了,给自己倒了杯茶:“昭王许诺不会让这次的事情传出去,我想过了,一会儿你就随我回府,就说整天都跟我待在一处。”
江宛喝了茶,却见孙润蕴呆呆的不说话。
大抵是因为芳心辜负的缘故吧。
江宛:“润姐儿,你是否在为牛感召难过?”
孙润蕴回过神。她方才想着霍娘子的身份,才有些发愣,但此时却顺势点了点头。
“若说我有多喜欢他,也是没有的,只是曾被他救过一回,觉得他人品不错罢了。”孙润蕴叹了口气,“是我识人不清。”
“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分明是那牛感召的错……”江宛道,“可恨牛感召虽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平日里看来的确人模狗样的。”
孙润蕴点了点头,又问:“不过昭王殿下怎么会过来,他又将牛感召带去了何处?”
江宛才想起昭王在世人眼中一直是个纨绔。
可不能让他露馅儿,否则自己就麻烦了。
江宛笑了笑:“其实昭王殿下也是恰好路过,他带着家奴招摇过市,一时碰巧,便来帮了个忙,我又告诉他,牛感召所用的迷药便是圆哥儿被人掳走时中的,所以……”
孙润蕴:“圆哥儿竟然被人掳走过?”
江宛点头:“因这事还在查,所以不曾声张。”
紧接着她便与孙润蕴说了圆哥儿被人掳走的事,霍娘子也颇为关切,还问了疑犯是否落网。
江宛一一答了,见天色不早,便想早些把孙润蕴送回府去。
到了楼下,江宛便见了范驹赶着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