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倒像一对似的。
徐阿牛觉得自己像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但一转念,又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
而起初余蘅跟上来,只是想借手帕。
被酒水沾湿的发丝贴在脸上,余蘅略略歪头,对江宛道:“想向公子借条帕子,擦擦头发。”
虽然他头发湿了,但俊美依旧。
余蘅故作可怜地对她一眨眼,江宛的心跳便停了一瞬。
江宛有些不自在地看向花雪楼的招牌:“那楼里头,许多姑娘都愿意借给你,何故偏要朝我来借?”
余蘅无辜地望着她:“可是眼下不是只有你在我跟前么。”
江宛想到那时她的表外甥朝楼下泼酒,到底是余蘅替她挡了一挡,这帕子于情于理都该借。
江宛便对春鸢使了个眼色,示意春鸢拿条帕子给昭王。
可春鸢也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没看懂,愣是举着根糖葫芦,动也不动。
江宛只好自己从袖子里抽出条手帕来,丢进余蘅怀里。
“擦吧……”
余蘅笑了一声,却没用,只是对着店家的灯笼细细看帕子上的花纹:“是杜若……你绣的?”
江宛冷若冰霜:“丫鬟绣的。”
第三十五章
酥黄独
余蘅听出江宛不乐意和他说话,便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又问:“我听说福玉去找你麻烦了?”
江宛皱着眉道:“不曾……”
余蘅被噎了两回,才展开帕子,胡乱擦了擦头发,然后把皱巴巴的帕子往江宛跟前一送:“你还要吗?”
“自己留着吧。”
余蘅便把帕子塞进了怀里,然后用小孩子般的无赖口吻道:“我饿了,我要吃小钵酒酿。”
他们刚好路过一个卖酒酿的摊位。
江宛看了看他:“春鸢,给他买。”
路过买黏糖饼的店时,余蘅又说:“我想吃糖饼。”
江宛一挥手:“春鸢,买十个。”
之后,余蘅又要吃羊肉包子、茯苓糕和滴酥鲍螺。
江宛全给他买了,也没有落下护卫们,总之都是人手一份。
买到最后,几个护卫都撑得走不动道,江宛自己也不行了。
可余蘅看着不远处卖酥黄独的,眼睛又放出光来。
“你知道汴京哪一家的酥黄独最好吃吗?”他明知故问。
江宛一眼看穿他的心思,冷漠道:“前面那一家。”
余蘅笑眼弯弯:“猜对了……”
卖酥黄独的店应当是当即现做,店里飘出一股极为浓郁的芋头香来,香味绵厚悠长,让人从心底生出一点安心的感觉。